既是極負盛名的武林英雄,這石上懷筷,又備有三份,似早作安排,莫非是特來找我的麼?”
任千珊道:“真人面前,不敢說假話,晚輩等正是遠來求醫!”
鄭康成本在飲酒,但聞言之下,立即停杯,並把兩道目光,在任千珊、鐵靜臉上看了半天,把臉色一沉,不悅說道:“我自己嘴饞,見不得好酒,若為你略盡棉薄,倒還說得過去,但你們竟替別人求醫,卻未免有點……”
鐵靜詫然問道:“老人家怎會推斷我們竟是替別人前來求醫的呢?”
鄭康成道:“醫家講究‘望、問、聞、切’,我剛才細看兩位姑娘面上,均未發現絲毫病容!”
任千珊微笑道:“老人家只用了第一個‘望’字,恐怕不夠,請你再為我試試最後一個‘切’字吧?”
說完,立把一隻欺霜賽雪,卻具霸王賁育之勇,斬誅過極惡窮兇的柔美右手,伸了過去。
鄭康成出指搭上任千珊的“寸、關、尺”,略一診察,搖頭笑道:“任姑娘,你根本沒病,莫來考我鄭康成!”
言話至此,面上突露驚容,盯在任千珊的絕代嬌靨問道:“任姑娘,你……你的左半向,有……有沒有什麼不便?”
任千珊見他診右知左,心中暗驚,含笑說道:“老人家神醫妙算,名指無虛,晚輩的一條左臂,是有點痠疼,屈伸不便!”鄭康成立即為她改診左手,並讓任千珊捲起衣袖,略一觀看摸捏,尋思片刻,皺眉說道:“任姑娘,這左手痠疼,屈伸不便情況,乍看似屬發作風溼,但我卻認為更可能是你中了某種奇強寒毒,無法解法,遂依仗玄功罡氣,暫時把它逼聚於左臂之上……”
鐵靜在一旁聽得萬分佩服地,失聲叫道:“老人家對當時情況,竟如目見,扁鵲華佗不過如是的了!”
鄭康成嘆道:“鐵姑娘不要讚我,該被稱讚的是任姑娘,這種‘逼毒一肢’之舉,是要多深功力才可以?……”任千珊介面道:“老人家也不要讚我,晚輩當時只不過儘量放鬆左臂血脈,替我凝功逼毒的是另一位前輩奇人,他命晚輩等於十日之內,趕到終南山,前來向老人家求賜‘六陽追風丹’以消此厄!”
鄭康成驚道:“知道我‘六陽追風丹’之人,為數不多,你們所遇之人,難道竟是……”
任千珊不等他詢問,便面色微笑地,介面說道:“是那位專門嗜食狗肉,與老人家深具同好的痴癲大師!”
鄭康成深鎖雙眉,幾乎有點不相信她,“哦”了一聲問道:“連退隱多年的痴癲大師,也會重出江湖?”
任千珊拿出了痴癲和尚所給的那面木牌遞過去,說道:“老人家請看,這是痴癲怕你不肯輕易賜靈藥的所賜信物!”
鄭康成不接木牌,只看了一眼,憂形於色道:“這和尚不躲在荒山野廟去偷酒,竟又再出江湖,定有非常事變,莫非江湖中出了蓋代兇邪,血腥劫數?”
任千珊方一點頭,鄭康成卻向她搖搖手說道:“寒毒緊臂,過久不宜,任姑娘請服我一粒‘六陽追風丹’,另加三滴‘青靈丹’略事運功調息,關於痴癲和尚為何重現江湖之事,由鐵姑娘說來給我聽吧!”
說完,遞過一粒紅色丹藥,和一支內貯藥液的小青玉瓶。任千珊立即如言服食,盤膝靜坐,用起內家妙訣。
鐵靜便從“翠雲山莊”英雄大會開始,把有關誅仙教猖獗,“七鬼”紛現江湖,以及那華山碧幽谷之戰都向鄭康成說了一遍。
鄭康成聽完,搖頭嘆道:“這事真巧,就在昨日,我還救了一位身中夏公明所發奇毒的武林人物……”
鐵靜也聽得萬分驚奇地,急急問道:“老人家所救之人是誰?是我們程曉楓哥哥?”
鄭康成搖頭道:“我所救之人,不是程曉楓,竟是你所說‘七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