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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驚鯢率先來到深潭前,只見飛瀑之下坐著二人,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襲白衣,黑髮披散,隨隨便便的坐在那裡,氣勢卻沉凝如山,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
“這便是李青山,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另一個人,卻讓彭驚鯢了眯了眯眼睛,露出驚豔之色。
病公子也趕了過來,第一眼便落在小安身上,心中讚歎:“世上竟有如此美人,造化神奇,真是不可思議!”
又對李青山道:“閣下便是李青山吧!”
“正是,兩位不知如何稱呼?”李青山審視二人,笑問道。
“南海劍閣彭驚鯢。“萬毒教芊良木。”
二人同時報上名號,心中卻都有些不滿,這李青山未免太倨傲了!
他們出身非凡,天資超群,成名多年,無論到哪裡,什麼人都要敬他們三分,而李青山不但不將他們請到主峰上議事,更連站都不站,居高臨下的,毫無禮數可言,開口便問他們的姓名。
“兩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見教?”李青山用拳頭撐著臉頰,偏著頭,心中也有些好奇他們的來意。
“我不遠萬里,前來拜訪,欲將一樁大富貴送給統領,卻連一杯熱茶,一個板凳都沒有,未免太小氣了,與‘野人王’的名頭不符。”芊良木道。
彭驚鯢抱劍而立。不置可否,心中卻難得的贊同了芊良木一次。他特意從海上趕來,充當使節的身份,個人榮辱倒在其次。萬萬不可弱了氣勢,丟了南海劍閣的名頭。不然一見面就低人一等,這話還怎麼談。
“這我倒沒注意,失禮了!不過我這裡沒有茶,只有酒。若是喝的慣,我們就共飲一杯,若是喝不慣,這潭水倒也清爽甘甜。”
李青山一笑,從須彌指環中取出兩個酒罈來,拋給二人,自抱起一罈酒來一番豪飲。
彭驚鯢接住飛來的酒罈,微微愣了一下,道:“有酒為什麼喝水!”便拍開泥封,暢飲了幾口。讚道:“好酒!”
這聲贊並非客氣,這酒的味道就不必多說了,但論靈氣之濃,堪比靈丹妙藥,足以在南疆引發一場血腥爭鬥。他自認若有這樣一罈酒,是捨不得給別人喝的。
李青山在南疆大開殺戒,又得了不少戰利品,這酒只是其中之一,反正是得來的容易,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惜。
芊良木品了幾口。也是無言,心中覺得奇怪,李青山若是故意給他們下馬威,便不會拿出這樣珍貴的靈酒來。若是有意交好,態度又不該這麼輕慢。
抬起頭來,與李青山那一雙明亮的眸子相對,忽然明白過來,他的態度根本是無所謂,無所謂這一罈酒是如何珍貴。也無所謂他們是什麼身份,更無所謂他們的背後是怎樣龐大的勢力。
你們來了,我請你們喝一杯,聽聽你們想說什麼,僅此而已。
彭驚鯢也看出了這一點,向來以豪氣著稱的他,也不由暗暗心折:“傳說這李青山狂妄無比,說什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親眼看來,更多倒是坦蕩豪氣,並非是目空一切、自大成狂的人,若在平日遇到,定要結交一番。不過越是如此,越是不好對付,此行的目的,恐怕不容易達成。”
彭驚鯢望了芊良木一樣,恰好芊良木也望過來,四目相對,立刻分開。他們倒更願意李青山將手下十大洞主全部擺出來,說是壯聲勢也好,下馬威也罷,表現的越強勢,反而越顯出內裡的虛弱,這樣平常處之實在令人覺得棘手,感覺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至於凳子嘛,這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