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好像已經不記得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在飛機上被葉至清一把推倒的情形了。葉至清呵呵一笑,將手中的茶杯遞給身邊一個女傭,“再去換一杯,對了太太不喜歡喝綠茶,幫太太沖杯奶茶,要現衝的,一杯紅茶一勺鮮奶外加2塊方糖。對嗎?沙沙?”
子荷驚恐的望著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沙沙是誰?我不叫沙沙。”
葉至清微微一笑,隨後突然怔怔流下眼淚來,“沙沙,都是我的錯。我根本沒想到你會失去記憶,最後連我都給忘記。這全部都是我的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他抹了把眼淚,忽然又笑了,“不過這樣更有意思了,你既然失去了記憶,對我的負罪感也就消失了。這能更好的發掘你的潛能啊,哈哈,哈哈哈!”
冷靜燃咬著牙,“你說你是‘清聯社’的老大?可是我不認識你。”
葉至清微笑道:“那是,你只不過是丁之羽身邊的一條狗,狗怎麼會認識主人的主人呢?”他一陣擊掌,丁之羽緩步從門外踱了進來,他走到葉至清身後大約一米左右的距離,立刻躬身道:“乾爹。”
冷靜燃突然爆發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可笑啊可笑,丁之羽竟然叫著比自己還小著幾歲的葉至清為“乾爹”。這不由讓他一陣快意,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誰有實力誰就是誰的“爹”,無關乎年齡、學歷、血緣!而這個實力靠的是什麼?是一個人的努力嗎?還是家族背景?或者簡單的說是運氣?恐怕統統都是,又統統都不是。
有實力的人可以將弱者玩弄於股掌之間,佔用了絕大多數的資源,取得了絕對的優勢還有種種不公平的起點與終點,最後弱者想盡辦法都無法抵抗,只能順從命運,乖乖的叫上一聲“爹”!
冷靜燃越笑越大聲,最後他笑得淚流滿面,彎下腰,不斷地喘氣,子荷嚇了一大跳,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道:“靜燃,靜燃。”
葉至清冷眼旁觀,“你笑夠了沒有?”
冷靜燃笑得太厲害,突然嗆住了,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直咳的彷彿連肺都要咳出來,這才喘過一口氣,冷笑道:“當然沒笑夠,我應該叫你什麼?幹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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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至清若無其事道:“你想這麼叫也可以。”
冷靜燃“呸”了一聲,冷笑道:“我做了十幾年的狗,今天為了子荷,我要做個人了。”
葉至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幾眼,轉頭對丁之羽道:“之羽,你的這條狗不太聽話了。”
丁之羽上前看了眼子荷,他的眼神很複雜,既有眷戀又有恐懼還帶著一點點的專注,他轉身衝著冷靜燃吼道:“混蛋,你幹什麼?想帶著葉太太逃走麼?”
冷靜燃毫不畏懼直視著他的眼睛,“哼,你現在一本正經像個人樣,前幾天夜裡對子荷幹了些什麼?”
丁之羽一滯,為難的轉頭望向葉至清,雙腿微微發顫,心中實在是害怕。
葉至清伸手拍拍丁之羽的肩膀,“沒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你想對她怎樣都行。我不介意的。”
子荷的眼睛越瞪越大,實在不瞭解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嗎?會有丈夫願意讓別人分享自己的妻子嗎?她只覺得頭痛欲裂,突然抓起身邊的東西便往他們二人身上砸去,“呯”的一聲,一隻花瓶被砸得粉碎,一片瓷片飛了出來,擊在葉至清的眉角,頓時鮮血直流,丁之羽嚇了一跳,一時手足無措,葉至清擺擺手,也不去擦,淡淡道:“沙沙,你不能理解我對嗎?其實我也不能理解我自己。不瞞你說,在我們結婚之前,我就已經是‘清聯社’的主人了,石老大也好、石子墨也好,都不過是用來瞞著條子的一個幌子。你知道我開了一家貿易公司,但是你知道這家公司是幹什麼的呢?就是用來清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