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地撫摸著自己的面容,由額至眉、一處處的靜撫,象是細妍著花瓣的露珠兒,一寸也沒有放過。直至撫到瀲唇之上,終於將自己是壓進了身後的炕墊之上,他的動作很溫柔,沒有碰傷自己的任何一處,只是溫柔得有些過了,反而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當一顆略鹹的汗珠滴到樂殊的唇上時,始才知道,他如是這般,不是溫柔,而是自制。
不然,他不會這樣滿頭的大汗,以至於汗珠子接二連三的落到自己的臉上!
自制!?
他什麼時候學會了這個?當初,他把自己抱進帳中時,可是一點自制停頓都沒有,三下五除二就是剝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了兜衣和底褲。然後,迅速地也脫光了他的,惡慮撲羊似的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沒有後續發展,所作的也不過是緊緊地抱著自己,一直嗅著自己罷了。
可、可這回,這是要幹什麼啊?
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眼神中的嬌羞以及不悅,甚是狼狽地結束了這一切,然後丟下了一句:“夜深了,早點睡吧。”便以一種幾近於落荒而逃的姿態不見了。
惹得樂殊是一陣的緊咬銀牙,將炕上的枕頭是氣扔到了地上,然後,關上門,跳上炕,枕著硬梆梆的炕沿是‘狠狠’的睡了一覺。
老康是個實幹家,等到高家堰的水壩大基已經鑄成後,便不再此多加停留了,帶上原班人馬是趕到了老四監工的那個地方,而太子因傷病漸重,被送到了附近的府衙休養,沒有再行帶在身邊。不過在太子臨門一腳時,樂殊倒是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太子,他的樣貌和氣質與電視中演的那個人完全不同,時近三十的他,也是個很漂亮的男人,只是眉宇之間沒有朝氣,不知是病或是別的原因,樂殊總覺得這個太子的眼神裡暗暗的沒有真正的光彩。
一行御駕到後,沒有去府衙給安排的行宮,而是直接上了工地。胤?的作為倒和他的老爸甚為相似,不過他穿的官服,把前後襟打了結纏在了腰上,挽了褲腿正和張鵬翮在那邊指手劃腳的比劃著河道改向的事兒,因為老康一再交待,不準告知四阿哥御駕的動作,所以老四並不知曉,可當他面前身後的人都跪地伏首後,方才知曉,趕緊和那個張大人一起是跪在了聖駕前。
老康上前幾步是攙起了他和張鵬翮,笑道:“老四啊,朕是來問你要禮物了。樂殊已經把留京阿哥格格們的禮物都帶來了,如今就差你的了。朕親自問你這個大忙人來要了。”
胤?趕緊是跪地伏首:“回皇阿瑪,兒臣尚未準備妥當。請皇阿瑪寬限幾日,兒臣定在萬壽節之前為皇阿瑪準備好禮物。”
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看在樂殊的眼裡是這個好笑,這個老四到底是怎麼個個性嗎?真是讓人看不懂。
老康擺手笑笑,召他起來後,轉頭拉住了張鵬翮的手道:“老張啊,河務進行得很是順利,這當中絕不大部分是你的功勞。朕這次的南巡總算是有所收穫,不日即將回京。那些臣子們吵吵著非要朕回去過萬壽節啊。”
張鵬翮是個漢人,很清峻的一個老頭,和老康差不多的年紀大小,瞧模樣就不象是個貪官,眉間三道深紋,定是個認死理的人。聽老康如是說,趕緊是回道:“臣恭祝皇上萬壽金安。”
老康笑著擺擺手:“先別送朕金安,朕這次回京,可不打算帶你回去。朕要將治河餘下的所有重責盡數交予張卿。朕,信得過你。”一河之災,連年不絕。如果不往,將之奈何啊!
張鵬翮感動得當場就是跪在了地上,深深地叩了三個響頭後道:“臣定將竭力為民,不負聖恩。”
老康再次將他扶了起來,二人攜手進步於河灘之上,?望壩下已經開始初現滾動之時的濤濤黃河之水,不時語語,聊之甚久。直至東日西斜,才停步駐榆,只是那金紅色的餘暉照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