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擰斷,重新舉槍射擊的主,僅僅是閃過一個念頭,就已經被人洞悉並且嘲諷了,真撲上去估計會被人揍成半身不遂。
賭蛇接過手機,放到了裝滿水的杯子裡,樓下hl的監聽小組只聽得幾聲刺啦刺啦的動靜,就失去了手機上竊聽器的音源。不過好在李維的防彈衣上還藏著一個追蹤竊聽兩用的裝置,hl還是可以繼續監聽,只不過他們也覺得奇怪,怎麼從剛才開始聽到的只有一些非常輕微的響動?連一句話都沒聽到,李維究竟在幹什麼?
把手機泡了水以後,賭蛇把身邊那塊帶軸的塑膠黑板翻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到了另一面,另一面上也寫著字:“把防彈衣上的竊聽器也給我。”
李維無語,還以為最後的救命稻草沒被發現,結果對方還真是知道,他只得無奈地將藏在防彈衣上的竊聽裝置也給了賭蛇,對方如法炮製,扔進了水裡,這下,hl的組員們就完全陷入了抓瞎的狀態。
做完這些,賭蛇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和李維想象當中完全一樣,實在是太配那張臉了。總之,就是那種黑手黨冷血殺手的標準語調和音質:“去找個位置坐下,別囉嗦,別問我問題。”
李維顫顫巍巍來到長桌旁,找了個位子坐下。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那些商界大亨們,不過他們似乎也不敢從嘴裡蹦半個字出來,這幫平日裡就貌合神離的傢伙,此刻拼了老命眉來眼去,可惜沒有任何效果,誰也不懂誰的意思。
賭蛇當著所有人的面,邁著穩健的步伐行到門口,按下了門把手上自帶的彈鎖,將門鎖上以後,他的袖中竟是寒芒一閃,出現一把袖劍,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內側的門把手已被一劍削斷,切口平滑,剩餘的部分非常淺,已不可能握住轉動。
那幫大富翁們的神色差不多,心理素質好的,滿頭大汗,心跳加速,而心理素質差的……只見一個留著山羊鬍的白髮胖老頭兒捂著胸口,大喘氣了幾聲,痛苦地翻倒在了地板上。
他旁邊的一名修著漂亮小鬍子的男子立刻下地,關切地看著那老頭兒,他抬頭對賭蛇道:“他有心臟病!至少你得讓這個垂危的老人離開!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那麼,由你負責送他去醫院去如何?”賭蛇說道。
“啊?”小鬍子一愣,心想著,奇怪,這不應該是我的臺詞嗎?我正想提這要求呢,沒想到這位殺手大哥這麼仗義啊。
誰知賭蛇用和上一句話也一模一樣的平靜語氣,立刻講了一句意思完全不同的話:“請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閉上嘴,誰再擅自行動,我就切開落地窗,把他扔出去。”
小鬍子聞言,果斷地離開了“垂危的老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賭蛇一步步靠近了在地上痛苦抽風著的胖老頭兒:“我很擅長讓人的心跳停止,當然,我也知道該怎麼讓心臟恢復跳動。”他越走越近,“你現在自己起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不肯,我可以隨便挑幾樣有趣的殺人裝置給你做幾組cpr。”
胖老頭兒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我……我沒事……”他爬回了自己的座位,坦然接受了眾人鄙視的目光。
賭蛇走到了長桌盡頭,主席的座位,開啟了桌上的膝上型電腦,連線上幻燈片,說道:“我要播放一些材料給諸位觀看。”他看了一眼李維:“希望在我講解的時候,你們可以保持安靜。”
…………
在大樓外的車裡等待的季承和hl探員們此時騎虎難下,他們不知該不該衝進大樓,假如貿然闖入,可能會被那個綁匪視為違反規則,對人質和李維造成雙重的危險,但李維身上的跟蹤監聽裝置全面失靈,現在生死未卜,萬一這位李公子有什麼閃失,他們同樣擔當不起。
時間逐漸流逝,從失去監聽到此刻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