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訊息告訴了楊綢繆,她一腳踏在了板凳上做沉思狀,我也一腳踏在板凳上:“不論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這是什麼呀,屌絲逆襲了?”這話搞得我氣急攻心,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威脅道:“你在說一遍試試。”她這才打起苦哈哈。
說實話,小家僕搖身一變成了客棧老闆的訊息我到現在還有點兒恍惚。
“其實,我明天就要赴京,押韻糧草去前線了。”我們收回腿端坐在板凳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日光浴,她忽然轉過頭來這樣說道。我像是被人點了葵花點穴手般愣住了,小觴要去臨鎮,楊綢繆要去邊疆,這是什麼日子啊?怎麼一個個地都要離開?
我垂眸,心情好不低落。綢繆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落寞,她將手覆在我的手上:“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在同一時刻離開。”我回過頭,綢繆臉上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
第一次,我看到了這麼認真的楊綢繆。
時間回到三年前,有著“一白遮千醜,一胖毀所有”的共同特徵的四個人剛從淳風化雨學堂出來,注意只是單純的微胖啊!阿燕就赴京參加了科舉考試,得了探花,又幸而被三皇子看中,成了駙馬,她不僅是年級第一,還是年級第一個成親的人啊!得知此事,阿茹又帶著她媽四處遊山玩水,四處畫著漫畫,被各大出版社搶著出版發行,不過她的作品中有些畫面少兒不宜,少兒勿看啊!當年的四人馬吊組已變成了二缺二。楊綢繆有顯赫的家世,隨時都會被家裡人叫到京城裡,然後再赴戰場,遲早也會離開這個小鎮。而我,祖墳都是紮根在這兒的,又有娘又有爹,遲早也會因為她們的離開變成孤家寡人,哎~雖是早就想到了現在的朋離友散局面,但我還是有些失落。
楊綢繆和小觴都走了,我也向那大戶人家低了辭呈。在家裡昏天黑地地睡了幾天,一步門都沒出過。當我滿血復活地出現在老孃面前時,她也欣慰地笑了,繼而又發現了我的小包袱,問道:“你這是去哪兒啊?”
‘娘說的話,我句句都記在心上,所以我要去洛子觴的客棧裡做小夥計,把我們訾家吃苦耐勞,自食其力的美德發揚光大!”說完我還誇張地舉高了我的雙臂。
“啊?你是我女兒嗎?”邊說邊捏我的臉。她的反應居然是這樣,我把那白眼翻了又翻,我白眼都翻成什麼樣了,老孃硬是裝作沒看到。最後她還是同意了,哎,這種事她是一定會答應的。
可是在我走後,她又追出來大喊:“記得叫他多給你發點工資哦!”我差點沒載死。
路過鳳瓷樓,只見丁棄一大美男正站在樓上,我朝著他的目光看去,不錯,正是京城的方向。
見他如此思戀楊綢繆,我不禁也要抒發一下我的感情: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沒打擾他,徑自溜走。
到了小觴的客棧,我探進腦袋,和煦的下午,古色古香的客棧裡散佈著零星的幾個客人,大概是在吃下午茶吧,而小觴,正在拿著一支毛筆低頭記著賬,呵呵,是生意興隆嗎?
我叉著腰霸氣地踏入,走到小觴的桌子邊,奈何他根本沒注意到有一個帶有嚴重危害性的生物侵入,頓時感覺沒有存在感,惡狠狠地咳了兩聲,誰知道還是不起作用,我一巴掌拍在桌上,他這才放下毛筆,直起身,待看到是我時,才把眼睛睜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三天碼好的,那個標題是不是很不齊啊?完結了我會改的!
☆、當夥計的二三事
“小觴,我要到你這兒幹活了!我不要工資的!不過,你要一天給我一斤板栗!是徐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