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只好請陳久幫卑職頂一頂班……”
謝賦犀利盯著他:“這麼巧?有證人嗎?”
吳寒撲通跪倒:“大人,卑職那天上午在衙門裡連跑茅廁,好多位同僚都能作證!並且衙門戒備森嚴,各個門口、牆頭、房頂,都有人啊!卑職著實無法借上茅廁之機,混出衙門行不法之事!大人明鑑!”
幾個在堂上的衙役站出來為吳寒作證。
“吳副捕頭那天上午確實在衙門,他找陳頭兒頂班的時候卑職就在旁邊。”
“卑職還同副捕頭打趣來著。”
“卑職問過副捕頭要不要幫他抓點藥。”
“卑職在茅廁碰見過副捕頭。”
“卑職也在茅廁遇見副捕頭了,就蹲在他左邊的坑位,還和副捕頭聊了一會兒。”
……
謝賦恨道:“既然換班,為何不記錄?本衙吩咐過你們,樣樣事情都要詳錄。”
吳寒耷拉下頭:“是卑職的錯,卑職原以為,拉個兩三回,就能去把陳久換回來,便未有上報改冊錄。結果……”
張屏問:“吳副捕頭何時換回了陳副捕頭?”
吳寒道:“未時快交申時的時候換過來的。我和焦勇、姜魚替了他們仨。”又解釋,“這不是卑職偷懶,我們三個要巡到亥時。”再一頓,又補充,“交班時,我們六人都在。”
張屏點點頭,再問大堂的小夥計:“陳副捕頭和高、李兩位捕快到酒樓巡查之後,過了多久,劉媽媽與徐添寶離開?”
“沒多久。陳副捕頭和兩位捕快到時,小的請他三位吃茶,副捕頭說公務在身不能吃茶,只在門口往裡看了看。他們剛走,劉媽媽和得發那桌就結賬了。”
張屏看向兩個迎客的小夥計:“劉媽媽與徐添寶離開酒樓時,二位是否在大門處?他們出門,往哪個方向走?當時街上有什麼人?”
兩個小夥計表情為難。
一個高些的道:“他們出門之後,應該是朝鴻運街那個方向去的。當時街上的人恕小的記不清……大概有幾個行人吧,模樣什麼的真記不住了。”
張屏問:“除了行人,還有無其他人?”
矮瘦些的小夥計道:“只有巡街的兵爺和差爺了。”
張屏問:“都有誰?說你們認得的即可。”
矮瘦小夥計道:“兵爺都是京師來的,小的沒福分認得。大人們可以去問兵爺們當時都有誰,或查冊子就知道,何必問小的們呢……”
張屏肅然道:“稍後自會查問。請兩位先說出所見。當時看見的人中,哪位你們認得?”
高些的小夥計猶豫道:“小的只……只認得陳副捕頭。”
張屏問:“只有陳副捕頭?另外兩位捕快不在?”
高些的小夥計哆哆嗦嗦道:“也,也可能是小的眼瘸……沒看見另兩位……”
張屏看著矮瘦的小夥計:“你看見了誰?”
矮些的小夥計道:“當時……小的……也不記得看沒看清……”
陳久出聲:“他們應是看見了陳某。那天晌午,進一壺酒樓巡查後,我們三人一個輪一個的去吃飯。先是李康去,我和高軒一人巡半條街,高軒往那頭巡看,這半條街歸我。記得劉媽媽和得發與我打了個照面,還聊了兩句,問我吃過了沒有之類。”看一看那兩個小夥計,“這兩位小哥和旁邊的兵士應該瞧見我們說話。”
兩個小夥計縮著脖子。
“小的們只留神往店裡來的客人。”
“而且小的們忘性大。”
謝賦再點李康、高軒詢問。
李康道:“是卑職先去吃的飯。恩隆大街上的飯卑職可吃不起,奔到鴻運街拐角的香記餅鋪買了個燒餅夾肘子,大人不準穿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