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
唐青寧咳了咳嗓子,一字一句回著:“青寧自是知道這個理的,但大夫說過,發燒體熱是不會傳與人的,青寧這才敢放心來給祖母請安。”
柳姨娘聽了唐青寧的答話,稍稍送了一口氣,只等著瞧老祖宗怎麼說,大奶奶今日來遲,想必老祖宗心中已然不悅了,前幾日大奶奶從孃家省親回來,帶了不少好料子,顏色皆是大豔,而老太爺去了七年之久,一般人早已淡忘,也就老祖宗到了這個日子的時候,會舉形勢祭拜一下,她輕哼了一聲,不知向來得意的大奶奶,會不會將從孃家拿來的好東西,向她們顯擺顯擺。
老祖宗拂了拂茶蓋,淺抿一口茶水,眼睛微眯,只在唐青寧身上逗留片刻,方道:“身子傷了,便就不要去空明寺了,先好好將身子養好。”
這時簾子打了起來,大奶奶大步邁過門檻,然拂了拂髮髻上的九紫紅珠簪,這一抬手,又露出了腕間的紅玉鐲子。
她見唐青寧跪在一旁,不以為意的朝老祖宗福了福身:“婆婆,媳婦忙著處理內宅上的事,便來遲了,還望婆婆見諒。”
大奶奶這一身行頭極為顯眼,緋色百花繡的褙子下,還微微露出一點桃紅色的中衣,足是一個紅色,便就能讓老祖宗動怒了,更別說她身上的那些個金銀首飾。
柳姨娘與二嬸皆是暗笑一聲,等著看好戲。
老祖宗臉色上並無其他顏色,可右手端著的茶盞,卻越發緊了去,就連鬆弛面板下的關節,都漸漸泛起了白色,老祖宗不看大奶奶一眼,也沒有回大奶奶的方才那句話,只是將目光放在唐青寧的身上。
唐青寧感受到屋裡的氣氛極為壓抑,就連一旁的林媽與香蘭都將腦袋垂了下來,心中皆是匪疑一片。
這屋中,除了火爐的啾啾聲,便是大奶奶動身時,髮髻上流蘇的碰撞聲,這更為原本靜謐的屋中,添了份詭異。
似乎這屋中就大奶奶還當沒事人一樣,以為是唐青寧犯了錯,被老祖宗罰跪在了地上,這麼一想,她的嘴角不知覺上揚了起來。
不巧的是,這一笑,偏偏被老祖宗眼尾的餘光掃見了,可老祖宗依舊平靜的出奇。
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安靜的可怕。
唐青寧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低聲出口道:“祖母,青寧要去,青寧怎麼能因自己的問題,而誤了這麼重要的事,祖母,便讓青寧盡一盡這遲到的孝心吧。”
大奶奶在一旁聽的滿頭霧水,有些不知所云。
老祖宗抿了抿嘴,已經有了厲色:“你這身子若是去了,別人還以為是我唐家虐待了你,不可!”
唐青寧不依,背上的冷汗已經冒出,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祖母,這般我就更要去了,誦經唸佛沒準還可除了我這一身的晦氣呢。”
029:梅邵哥哥
唐青寧不依,背上的冷汗已經冒出,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祖母,這般我就更要去了,誦經唸佛沒準還可除了我這一身的晦氣呢。”
一旁的大奶奶見唐青寧頂了老祖宗的話,又見老祖宗臉色發青,便偏頭伸手指著唐青寧的腦袋,訓斥著她:“現在連祖母的話都敢頂了,以後不敢定還要做什麼!”
說罷欲轉身與老祖宗道。
“啪!!”的一聲,茶水四濺,落地的則是老祖宗手裡的那青瓷茶盞。茶水多數濺到了大奶奶好看的羅裙上,大奶奶驚了一下,竟是下意識的跳腳避開了。
唐青寧卻是一動不動,因是跪著,有幾滴茶水一併漸到了她的右臉上,絲絲熱意,讓她的背脊挺了挺。
這一聲亂的不止是她的心,而是屋裡的眾人。
二嬸之前的看戲嘴臉已然消失不見,她也被老祖宗嚇了一跳,立馬拘謹的挺直身板,不敢妄動。
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