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這三個字拼命,卻沒有得要應有的回應。
許嬤嬤在她面前唾了一口,冷冷的笑著,那眼角邊的皺紋越陷越深;她用腳將趙嬤嬤的頭撐起,道:“趙嬤嬤,你可別磕死了,就算是磕死了,小翠她也得嫁!”
說罷許嬤嬤便輕哼一聲走了。
後腳戴嬤嬤就衝了進去,見趙嬤嬤還跪在地上,額間上的血還沒能止的住,戴嬤嬤被趙嬤嬤流下的血嚇了一跳,她急忙拿著一塊布巾替趙嬤嬤捂上,聲音嚇得有些發顫:“你何必這樣折騰自己,許嬤嬤那個人你還不瞭解,快,先將血止了。”
趙嬤嬤“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她跪在地上,趴伏在戴嬤嬤的肩上,一邊抽泣一邊說:“長絮,怎麼辦,敵不過啊,我真的是敵不過。”
戴嬤嬤輕輕拍打著趙嬤嬤的脊背,聲音輕的讓人有些聽不真切:“這不是已經有法子了,你別急,也別再求那許嬤嬤了。”
趙嬤嬤在戴嬤嬤的肩上搖著腦袋:“長絮,你別插手了,也別讓三小姐插手了,不能再連累你們了。”
趙嬤嬤這句話並沒有勸動戴嬤嬤,反而更讓她對許嬤嬤添了恨意,她咬牙道:“素婉,你就安心待在登臨院,這件事,會有一個結果的。”
那日她聽趙嬤嬤說登臨院有一個粗使婆子與許嬤嬤嘮了許久,能與許嬤嬤嘮這麼久的,必有所圖,她頓了頓,問:“素婉,那日與許嬤嬤嘮嗑的婆子是誰?”
趙嬤嬤微怔,呢喃說:“是韭芽。”
“韭芽……”戴嬤嬤輕哼一聲,輕念著這個名字。
她先將趙嬤嬤好生安置好,處理好傷口後,便出了屋子,快步走到登臨院裡的一個小偏院。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那韭芽就是在這院子裡做一些雜物。
她放眼瞧著,在一顆樹下尋見了那韭芽的身影。
韭芽悠哉的背倚在粗壯的樹幹上,手裡拿著一根蘿蔔頭,嘴裡發出一陣陣嘎嘣的響脆聲。
戴嬤嬤就站在韭芽的身後,一直不做聲,靜靜的瞧著。
好一會,韭芽才覺著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嚇的將手裡的蘿蔔頭都掉在了地上,她忙拍土起了身,將口中的東西囫圇嚥下,咽的突然,眼框中都擠滿淚水,她將頭低下,聲若蚊蟲:“戴…戴嬤嬤……”
戴嬤嬤淡淡的問道:“你不幹活做甚呢,難不成是躲在這偷閒來了。”
“我……”韭芽半天就憋出一個字,再也沒有了下話。
戴嬤嬤微揚嘴角,抬手撫了撫被風吹落的髮絲,她無意的張口問:“聽說那日許嬤嬤來了,收了些好處,準備是為院子的婆子另尋出路……”
戴嬤嬤並不曉得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她只是按常理的推算著。
她見那婆子身子抖了抖,那原本紅潤的嘴唇,也不知是因被凍的緣故,還是其他,竟乏起了紫色。
看來她說的並沒有錯,韭芽沒有開口,她便又說:“我又聽說老夫人是最痛恨那些不安生做事,耍心思的婢人了,不知你有沒有聽說,前些時日,剛死了兩個婢人,那可是五十個板子呢,硬生生的落在了兩個小丫頭身上,不過要說這五十板子,就算放在你……我身上,那也是撐不住的。”她故意將那個你字拖長,好讓韭芽明白些事情。
韭芽腿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戴嬤嬤說的事情她怎會不知,那喜梅丫頭的嬸嬸還是與她一塊做事的,這會還病著呢,她先是磕了幾個頭,又解釋道:“戴嬤嬤,我就是一時糊塗,還望您饒了我這一會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真的,戴嬤嬤,您相信我。”
韭芽其實就是有些心疼那白花花的幾十兩銀子,就這麼的打水漂了。
戴嬤嬤彎下身子,將韭芽緩緩扶起,然讓她又坐在了原處,隨後戴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