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江卻完全不自知,還以為是爵爺等答案等的不耐煩,立刻說道,“我和舒謙輪流送了好幾次飯,但顏小姐擔心爵爺您,怎麼都吃不下。”
所以這女人從醒過來到現在,真的就是什麼都沒吃。唐肆爵眉頭緊皺,有些生氣,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這個女人,只要他稍微不注意,就這麼不好好的照顧自己了。果然沒有他,她一個人是不行的。
顏雪桐說道,“關於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我……”
“讓舒謙帶她去吃飯,不吃飽不許回來。”唐肆爵霸道打斷顏雪桐的話。
對於她,除了這種強制性的命令之外,還真的就不能溫柔。
顏雪桐嘟嘴,現在她真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詛咒這個老男人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呢。
顏雪桐最終還是被舒謙帶著去吃飯了,她當時離開那哀怨的表情,差點讓唐肆爵繃不住冰霜的臉。
等到他們離開,唐肆爵才轉頭看向扶江。
扶江領罪似得跪在了地上,雖然三位爺都沒有責罰他,但他知道,這件事情還得爵爺定奪。
“動不動就跪,你是骨質酥鬆嗎?那可真該多補補鈣了。”唐肆爵淡淡的說道。
他伸手想要把顏雪桐放在床頭櫃的保溫桶拿過來,這米粥勾起了他的胃口,不吃太可惜。
扶江見狀想要上前,但他的錯還沒有得到爵爺的審判,也只能跪著不動。
唐肆爵的一隻手還吊著點滴,自然行動不便,半晌沒拿到,不禁瞪了扶江一眼。
“我的特助什麼時候這麼不敬業了?”
“是。”扶江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爵爺好可怕,他不會想要殺了自己吧。
扶江惴惴不安的起身拿起保溫桶,遞到爵爺面前,他可不認為,男人給男人喂粥是一種時尚,至少他家爵爺一定會用眼神殺死他無數遍。
唐肆爵專心喝粥,好像把扶江給遺忘了。但扶江可不敢把自己遺忘,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唐肆爵皺眉,卻不說話。他在等著扶江自己開口。
扶江也意識到爵爺是在給他解釋的機會,連忙收起心中那些小心思,開始敘述自己的惡行。
扶江這次沒敢隱瞞,把下藥和這次沒保護好唐肆爵的事情都給懺悔了一遍,接著就是等著唐肆爵裁決。
唐肆爵彷彿沒聽見,繼續喝粥,直到保溫桶裡面的米粥見底了,他才說道,“不夠!”
不夠,是懺悔的不夠?扶江心中咯噔了一下,頓時就要繼續謝罪。
“還沒吃飽,再去弄點過來。”唐肆爵似乎有些累了,語氣裡面待著深深的疲倦。
扶江這才回神,立刻起身接過保溫桶,接著唐肆爵就已經自己躺下休息了。
扶江張張嘴,心中有些感動。爵爺這是不追究他了吧。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的錯事,爵爺到最後都還是原諒了他。
帶著這份感動他走了出去,但卻不知道唐肆爵在他離開後又睜開眼睛。
其實那次他要了顏雪桐,多半是看出了她被人下藥。且這麼剛巧就在他的車子裡,這一點他不可能說是毫不知情。
是他放縱了自己,才對顏雪桐做了那樣的事情,嚴格算起來扶江只不過是起了個頭,後續發展還是他的責任。
他向來賞罰分明,不是扶江的全責,他是不會隨便遷怒於人的。不過若非沒有扶江的一念之差,他也不會下定決心要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算起來,他不會責怪扶江,反而還應該感謝他。
顏雪桐吃飽喝足回來之後,便又去了唐肆爵的病房,到了下午他就已經被轉到了特級病房,他的身體算是徹底沒事了。
看到他還在睡覺,顏雪桐走的很小心,幾乎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