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延嚇了一跳,問:“你哭什麼……”
路路的哭聲漸大,汪昊延準備掛了的時候費原的聲音傳入耳朵:“讓荊菁先去公司,你來青園路找我。”
汪昊延換了衣服出門,按照費原發的地址去找他,看樣子費原應該是不去公司了,並且還能推測出一定是作逼界小飛龍路柯桐乾的好事兒。
“為什麼一個你經紀人錢那麼多,什麼時候買的這邊?”汪昊延進門後大致掃了一圈兒,還沒上樓費原就只穿著睡褲下來了。
桌上放著好幾個資料夾,都是劇本和策劃案,汪昊延剛拿起一本開啟,費原就說:“拿回去看吧,選個喜歡的,正劇或者古裝偶像劇都行。”
“怎麼還趕人呢,還沒坐熱呢。”汪昊延起身一閃,長腿幾步就上了樓,“路路呢?他剛才哭什麼,我慰問慰問他。”
路路裹著睡袍從床上爬起來,虛弱地抱著門框,鼻子吭哧吭哧不透氣,他費力地向汪昊延擺擺手。
汪昊延幸災樂禍道:“感冒了吧,你多大了感冒還得費原陪著,男兒當自強好嗎?”
路路冷笑道:“單身漢也就知道個感冒了。”
汪昊延上前看了臥室一眼,床上亂七八糟的,地上散著衣服,他瞬間笑不出來了,問:“你們剛才辦事兒呢?下次直接掛電話好嗎?誰想聽你被做哭啊?”
費原拿著一瓶鼻炎噴劑上了樓,等他走近了路路放開門框改成抱著他,他伸手託著路路的後腦勺,命令道:“仰頭,憋氣。”
噴完藥,路路還抬著頭看著費原,眼神直勾勾的,費原被他看得心軟,語氣也沒那麼冷了:“再睡會兒?”
路路只“嗯”了一聲卻沒動,費原把噴劑扔到汪昊延手裡,然後把路路抱起來進了臥室。
汪昊延目瞪口呆,喊道:“路柯桐!男兒當自強好嗎!”
路路已經進入太上皇模式,誰也不搭理,費原低聲問:“病歷本放哪兒了?我先找出來。”
汪昊延抱臂走到床邊坐下,說:“你鼻炎又犯了?我建議你手術吧,其實特別簡單,就是先用根鋼針從鼻孔穿進去,把有炎症的地方捅爛,然後再塞個管子把血和碎肉抽出來。”
路路眼睛眯條縫兒,說:“看你懂的,有個醫生初戀就是漲知識哈。”
其實汪昊延都是瞎掰的,他也不知道對不對,聽路路那意思是已經知道他和簡辛重逢了,便正經了起來,問:“你每年都去醫院看鼻子,沒遇見過簡辛麼?”
路路想了想說:“我兩年前搬的家,搬家之前都是去三院,要是遇見簡辛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啊,估計簡辛之前沒在三院。”
費原在衣帽間找到了病歷本,路路坐起來說:“我們一會兒去找簡辛看病吧,你看汪汪多可憐,再說了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簡辛了。”
汪昊延激動地說:“我陪你們去!”
“你最好給我打住。”費原把汪昊延拽起來,很嚴肅地說:“你現在的任務是回家看劇本,準備下一步戲,別琢磨亂七八糟的。”
“我家簡辛就在那兒待著,我還不能琢磨了?”
“早就不是你家的了。”
“你管我們,那我是他家的。”汪昊延被費原氣得夠嗆,“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路路跟你玩兒離家出走的時候你怎麼不打住?誰跟條瘋狗似的滿世界找?”
路路眼睛動了動,去拉費原的手,費原指尖摩挲著路路的手背,說:“你和我不一樣,簡辛和路路也不一樣。”
汪昊延彷彿再沒話好說,他們的確不一樣,他不能自由自在地走在街上,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見想見的人。他曾經也能什麼都不怕地找遍市內所有中學,但是現在能束縛他的太多了。
他想起簡辛結束通話電話那晚,是還在怪他,還是擔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