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和快感。
“我是想……”王清華略微停頓了一下,心情很沉重,還是接著說了自己的想法:“我是想,我們冒然審訊唐糖,唐糖可能絕對不會承認。因為除了範斌的證詞之外,我們再沒有別的旁證了。如果單憑範斌的證詞,就判定唐糖殺了她的父親,在法律上也是說不過去的。”王清華從內心來講,是不願意接受糖糖殺死他父親這個事實的。
“那你的意思呢?”羅榮天翹起二郎腿,看著王清華。此刻的羅榮天心裡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他大概會想:你小子真是不識抬舉,老子把內侄女介紹給你當媳婦,你竟然不樂意,偏偏喜歡什麼唐氏集團的千金小姐,現在看你還喜歡不喜歡。活該!
“我的意思是,我們暫時不要驚動唐糖。讓我從側面瞭解一下情況,或者探一探唐糖的口氣。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的證據。這樣以來,我們審訊的時候,也不會顯得那麼被動。你看呢?”王清華說完,看了一下羅榮天。羅榮天凝思片刻,並未表態。王清華就轉臉看田福寬,希望能得到田福寬的支援。
“我覺得王市長的這個辦法可行。這樣以來,即便是王市長在唐糖那裡瞭解不到什麼情況,我們也多了一層對唐糖的瞭解,審問起來也應該方便了許多。更何況,多走這麼一個程式,對整個案情的審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田福寬不明白羅榮天為什麼不給王清華回答,但是處於跟王清華的熟悉,還是支援王清華的說法。
羅榮天依然沒有開口,田福寬就拿眼睛呆呆地盯著羅榮天的臉。羅榮天的臉上顯得很沉靜,好像根本沒將田福寬的話往心裡去。煙霧在羅榮天的臉上繚繞,稍微移動煙霧就順著臉進了頭髮,在頭髮上泛起絲絲的煙霧,像著了火的草堆一樣。
王清華知道羅榮天心裡在想什麼,卻沒有像田福寬一樣去問。王清華只看了羅榮天一眼,就將頭低了下來。田福寬看看羅榮天,轉臉再看看王清華,也不知道這位唱的是哪一齣。
“清華,”過了好一會,羅榮天才從滿嘴煙霧的嘴裡擠出一句話,“你敢說你手剛才那些話,沒有任何的私心雜念嗎?”
聰明人交鋒,彼此心裡都有數,不用說的太明白。田福寬不能算笨人,只能算是個粗人,卻也聽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要說什麼,就愣在那裡,搖晃著大腦袋,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
“羅首長,王市長,你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嘛,幹嘛跟打啞謎一樣叫人猜。都快把憋死了。挺大的男人怎麼連個痛快話都不會說了。”田福寬不敢把說的太過分了,但也對二人的談話心存不滿。
王清華看了一下田福寬,沒有說話。按行政級別計算,王清華比田福寬要高兩個級別的。如果在地方上,田福寬只能算是正科級幹部,而王清華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副廳級幹部。但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這種情況下,王清華還是不便說田福寬。王清華看完田福寬,又看了一下羅榮天。
“田營長,要不這樣吧。我跟……王市長想單獨談談,你……是不是……”為了避免尷尬,羅榮天也沒有把話說的非常清楚。
“這……”田福寬愣了一下,也只能哈哈笑道,“好好好,你們二位談,我先出去溜達溜達去。”抬屁股屁股正欲離開,又轉臉對羅榮天道:“羅委員,能不能拜託你個事兒?你千萬千萬把程大小姐給調走,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不光是我,我的兄弟們也實在無法忍受了。”
羅榮天問:“怎麼了,是不是豔嬌又惹你生氣了。回頭我說說她。不過真要把她調走了,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可就沒人照顧了。再說了,咱們這個工作保密性比較強,換個其他人,我也不放心。作為大哥,你就多擔待些吧。”幾句話說的田福寬也無話可說了,只好訕訕離開。
田福寬離開後,王清華給羅榮天倒了一杯水,放在羅榮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