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
蒼蒼也在想,剛才的情況。絕對不是未名跟她開玩笑在騙她,她都慌得大叫了,若是玩笑沒有人能開得下去。
她看看自己的手,也沒可能自己突然力大無窮一拳把未名給打傷了吧……
“連姨,小姐,準備啟程了。”外面有人喊道。
“走吧。”蒼蒼定定神,和連姨一同走出去。
住了好幾個月,終於要離開這片寧靜安逸的山谷了。
蒼蒼站在谷口回望著山谷,目光略過木屋和湖泊,還有山上紅得如同霞染的楓葉。
“來的時候還是仲夏,這一晃眼,都到秋末了。”蒼蒼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綿長的惆悵。
彷彿剛才還是那麼多人一起說說笑笑,一眨眼,就曲終人散了。
那麼荒涼,如同這方失去飛鳥掠影的天空。
“是啊。”連姨取來披風給蒼蒼繫上:“這時候走也合適,再過幾天入冬了這山裡可就冷了。”
“比盛京還冷?”
“呵呵,那邊雖冷,還挺乾燥的,在這山裡就是溼寒了。”青稞笑著接話道。
“哦?怎麼沒個溼寒法?”
“下雪時候,枯枝亂葉溼成一團啊,山路也滑,泥都又濘又爛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邊向山外走著。
蒼蒼有意不去看未名,只有沒有看到他他才能冷靜清晰地思考,一直到走上大路,坐進一早等候的馬車,她終於理清了一些東西,於是看著未名的目光分外嚴肅古怪。
“你,果然是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我吧?”
未名朝她伸出手,蒼蒼愣了愣,微微避了一下,下一刻被他冰潤的指尖擦過眼角。
涼膩的觸覺,寬大雪白的衣袖漫過她的肩頭,帶來清爽安寧的氣息,蒼蒼的心頓時漏跳一拍,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未名黑眸盈盈,像化開了一池漣漪:“你哭起來的樣子真醜。”
蒼蒼眨眨眼睛,頓時怒目相向。
什麼嘛!她在擔心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居然還嫌她醜!
“你才醜呢,我這叫真性情!”
“好,真性情,眼睛都紅得兔子一般了。”
“哪有這麼誇張?”蒼蒼急忙摸眼睛,也不腫不疼啊,轉眼看到未名眼裡挪揶般的笑意,她忍不住打他一下,“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壞,別想扯開話題,我問你話呢。”
未名嘆了一口氣,微微調整姿勢,讓自己在車壁上靠得更為舒適,然後就幽幽地看著蒼蒼:“就知道瞞不過你,我身上的確有傷。”
“什麼傷?嚴不嚴重?什麼時候有的?”蒼蒼當即緊張得不得了。
未名垂下長長的睫毛,默然了,蒼蒼等了半天,不耐地叫道:“說話別說一半啊,你不說我就去問青棵去。”
說著就要下車。
未名忙長臂一伸拉住她:“別去,我告訴你便是了。”他道,“你可知道我們習武者講究心境平和?當情緒過於激動時,容易造成氣血逆行經脈淤積等諸如此類的症狀?”
蒼蒼想了想,搖頭:“我不懂這個,但以前看戲文小說,武林高手氣急攻心到口噴鮮血或一夜白頭,都是常見的橋段。”
普通人的話,情緒再激動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的吧?
武林高手之類的,簡直像另一個人種。
未名笑著點點頭:“青絲變白髮倒是有難度,不過很容易受內傷就是了,那日我見了周國太后……”
蒼蒼張大了嘴,忽然打斷他:“不要說了,我明白了。”
她之前還奇怪呢,怎麼未名對周氏母子就像對陌生人一樣,前前後後情緒都不帶起伏的,原來不是沒有起伏,而是他將一切都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