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完沒了了。願不願意?”
“不願意。”
廖清和站起來,一把把她摁倒,“你這女人怎麼能這樣,別的女人一看男的下跪立刻感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然後含羞說道‘我願意。’”
“你那天要是這樣,我說不定也會那樣的。”
“我要是那天那樣,你肯定把我當怪物。”
“確實。我那天就把你當怪物。”李曉晨掙脫他,從另一個方向跳下床,來不及找拖鞋,急速往門外跑去。
“你說什麼?你別跑,你說什麼?”
李曉晨跑進了書房,門反鎖上。廖清和在外面死命的敲著。“你給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曉晨隔著門咯咯的笑著。然後很正經的說道:“清和,我餓了,肚子疼。”
“那我給你做,好不好。想吃什麼?”門外停頓了一下,“曉晨,你是肚子餓肚子疼,還是腹痛?開門,我進去看看。”
李曉晨把門開啟,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面跑,但廖清和的動作更快,抓過她,攔腰抱起房子啊沙發上,緊張的問道;“是腹痛嗎?”
李曉晨用力的搖了下頭。“你聽在咕咕的叫。”廖清和的緊張讓李曉晨的心隱隱的疼,想起他為她揉腹部的那晚,以及後來因腹部微痛而輕吟的很多個獨自面對的夜晚。都是疼痛,卻完全不同。前者那麼疼卻那麼踏實,後者因枕邊少了個人心也變得斯疼起來。
“疼”,該悲傷還是欣喜?
第三十四章
茶几邊上有一小堆菸蒂,廖清和昨晚留下的,他不抽菸,所以家裡也沒菸灰缸。李曉晨一直以為他不抽菸的。茶几上還放著一盒三五煙,李曉晨開啟盒子,有些嗆的香菸味撲鼻而來,裡面還躺著五根菸。旁邊有個藍色的廉價打火機,可能是在路邊隨便買的,防風的,幽藍色的火苗在眼前閃爍。
幾天沒做衛生,拿過掃把只把菸蒂掃進簸箕,家裡有點不像樣子了,李曉晨卻不想動,大概睡懶了。
李曉晨很想泡個澡,大熱天的,想起來覺得可笑。不過真的想。廖清和在煮飯,廚房裡飄出陣陣香味。
進了衛生間把浴缸洗刷了一遍,放水,拿居家衣物,打算舒舒服服的泡一下。平時很少用浴缸,嫌麻煩。在大白天做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溫水解乏,閉著眼睛,清晰的感受著每個毛孔張開,慢慢舒緩。捨不得離開。什麼都不用去想,頭腦自然而然的鬆懈下來,靠在浴缸邊緣,享受水溫滲入肌膚的舒適感。若可以恆溫該多好。這是她這麼久以來最完全的一次鬆懈,在這個狹小的屬於自己的空間裡鬆懈。這裡完完全全的屬於她和廖清和的,任何人都侵入不了。至少她來以後是這樣。頭腦有些不聽使喚了,混混沌沌的,想睡覺。想睡就睡吧,沒人會說你。帶著這樣的思路進入淺眠狀態。
如果不是廖清和敲門,她一定能在浴缸裡做個長長的夢,大概會是個好夢。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溺死在浴缸裡。醒來,水已經涼了,懊悔自己的任性,在這個時候感冒不好。匆忙擦乾身子,穿上衣服出去吃飯。
飯後,看了會兒電視,廖清和讓她在床上躺著,即使不睡覺也要躺著。今天廖清蘭沒來,也許有事,也許廖清和有交代他今天在家。
一個下午電話不斷。最初是趙青青,問兩人吵架和好了沒,李曉晨說好了,趙青青說,夫妻吵架都這樣,床頭吵床尾和。李曉晨沒說什麼。
剛要睡著,老祁來電話,問身體好些了沒,到底什麼病,李曉晨說是腸炎。老祁說身體要養好,好好休息。李曉晨在請假時就想好了一副說詞。老祁把電話給黃小麗,說黃小麗想她了。閒聊了幾句。
最後是林躍的電話,電話響時,廖清和在身邊。李曉晨看了他一眼,在考慮要不要接。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