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緩步走出了車廂。通體藍鱗,蛇信子吐出來兩尺多長的藍霞子趾高氣揚的跟在鐵月舞身邊,深邃惡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羅克敵。
一條猩紅的地毯從車廂裡猶如流水一樣滑出,在鐵月舞的身前一路延伸,一直展開到了羅克敵面前。鐵月舞冷著一張臉,踏著柔軟的地毯緩緩行到了羅克敵面前,用眼角微不足道的一點餘光斜睨了羅克敵一眼:“荒唐,瀅川公主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盧家達成協議?”
羅克敵語聲一滯,正要大叫,馬良快步上前,朝鐵月舞深深的行了一禮。“夫人所言極是,羅將軍只是想當然爾。此行和公主殿下無關,還請夫人高抬貴手,讓我等離去。”
沉悶的步伐聲緩緩傳來,瀝血軍天、地、人三軍已經在數里外下馬,正排成了整齊的魚鱗陣勢朝這邊緩緩壓了過來。在距離這邊還有兩裡地的時候,三軍分開,天、地兩軍掐守住了小蒙城正北、西北兩翼、正南、西南的方向,人字軍則是一直朝這邊壓了過來。
瀝血軍是呂國邊疆軍隊中頂尖的強軍,所有士卒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伴隨著人字軍的緩緩逼近,一股慘烈的殺氣沖天而起。相對而言在呂國王都養尊處優的羽林軍騎士被那殺氣一激,頓時冷汗都冒了出來。
近乎本能的,羅克敵舉起了右手。三十幾臺墨機內發出低沉的齒輪摩擦聲,墨機緩緩調整角度,鎖定了兩裡開外緩步逼近的瀝血軍士卒。
鐵月舞的冷冷的哼了一聲:“羅克敵,你好大的膽子哪?”
一聲輕哼,幾條人影從崩山鐵騎中激射而出。勿乞看得真切,那是四個身穿黑色長袍,背後繡了有流雲花紋的老者。四個老人身上的氣息都很強大,應該都是先天合神境界以上的修為。
只聽一聲劍嘯,四條六尺多長青光熠熠的劍芒激射而出,瞬間繞著三十幾臺墨機轉了一圈。劍芒從墨機的某處刺進去,準確的擊殺了藏身在墨機內的操控士卒。沉悶的慘叫聲從墨機內傳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十幾臺墨機就失去了威脅。
驕傲的昂起頭,鐵月舞淡淡的說道:“你就仗著這些墨機就敢和我作對?羅克敵,你好大的膽子!”
羅克敵雙目一瞪正要開口,馬良忙不迭的把他向後一拉,自己搶了一步到了鐵月舞面前。他連連作揖行禮,乾笑道:“不敢,不敢,我們怎麼敢和夫人作對?今日之事,夫人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好,還請夫人千萬不要怪罪。我們有冒犯失禮的地方,還請夫人看在公主殿下和君上的面上,放過我等。”
鐵月舞冷笑了一聲,她突然朝羅克敵指了指。
盤在鐵月舞身後的藍霞子發出一聲尖嘶,快若閃電般竄了出去,狠狠的一口咬在了羅克敵的大腿上。羅克敵發出一聲慘嚎,身體驟然倒在了地上。馬良出手如電,他拔出一柄匕首狠狠的一揮,從羅克敵的大腿上砍下來足足兩斤肉,將藍霞子咬傷附近的肌肉全部割了下來。
羅克敵發出了淒厲的慘嚎聲,抱著血流如注的大腿渾身一陣哆嗦。
滿意的看著遭受重創的羅克敵,鐵月舞這才緩緩點頭道:“這次的事情,不和你們計較。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乘風是我的孩子,要打要罵,那也只能由得我來!誰也別想用那種莫須有的罪名害他的性命!”
厭惡的揮了揮手,鐵月舞淡然道:“你們可以走了。”
崩山鐵騎讓開了一條道路,馬良草草的給羅克敵包紮了傷口,畢恭畢敬的朝鐵月舞行了一禮,忙不迭的領著殘留的部下離開了包圍圈。三十幾臺墨機就這麼留在了原地,馬良也沒有叫人去拉走它們。
羽林軍狂賁獸騎迅速離開,鐵月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子,俏麗宛如二八佳人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她遠遠的就朝盧乘風張開了雙手,語聲含悲的叫道:“乘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