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這絕對不是什麼長安城的犄角旮旯。而是如今一等一地黃金地段。正好就在大明宮邊上的長樂坊!兩兄弟毗鄰而居,只要一出門拐過兩條巷子。立刻就可以看到大明宮望仙門。
這個嫡母真的轉性子了?
上金對武后不曾有太多的切膚之痛,但素節地母親蕭淑妃可就是死在武后手上,因此甭提感激,他對武后不咬牙痛恨就不錯了。只不過如今人在屋簷下,低頭不說還得屈膝,而為了年紀老大卻尚在掖庭沒有嫁出去的兩位姊姊,他不得不放低姿態前去求武后。
再一次出乎意料的是,武后居然說,已經為兩位公主定下了親事,不日就會下聘迎娶,這更是讓他茫然失措,回到家裡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頭。
屈突申若沒有跟著去祭陵,這讓屈突家兩位當家人很是惘然。屈突壽看著李敬業程伯虎薛丁山周曉先後成婚,於是便想念起了硬是被自己趕出去的寶貝侄兒,屈突詮作為父親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知道李賢和屈突申若婚後還過得美滿,這祭陵如此風光地事,就算不能站在祭臺上,好歹跟著也風光不是?
“我們屈突家的人,什麼時候需得借這樣的假風光?”
面對伯父和父親的質疑,屈突申若只是眼睛一瞪就把他們駁得無話可說。非但如此,她還磨著自己地父親重新謀求外放刺史,愣是在五日之內把所有手續都辦好了,連轟帶趕把人弄出了長安。到了這時候,屈突壽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想到屈突申若的性情,他也就索性舒舒服服做自己的國公,對外頭地事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而雍王府其他人都不在,屈突申若索性關照了總管不管何人上門一律擋駕,自己則搬到了尉遲家和李焱娘同住。於是,尉遲家從上到下無不戰戰兢兢——當家主母就已經夠厲害了,如今再多上一位,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尤其是幾位正當盛年地公子哥,更是恨不得進進出出翻牆,唯恐撞在這兩位手心裡。
“好你個申若,
留在長安城就明說,居然還要借我地名義!”
尉遲家的後花園裡,李焱娘提著雙劍衝著屈突申若就啐了一口:“我喪夫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不至於看見你們一個個名花有主就心裡頭不舒服!這天底下就算什麼都缺,還能不缺男人?我只要勾勾小指頭,還怕沒有一堆男人排隊上來?”
“你就省省吧,哪個男人嫌死得太快,敢招惹你?”
屈突申若隨手拿帕子擦了擦額頭上地汗珠,懶洋洋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六郎那傢伙死心眼,我要不是這麼說,他必定會胡思亂想。我也就是覺得長安如今古怪著緊,沒一個人看著不行。不瞞你說,自打一個月前開始,我這眼皮就跳得厲害,必定有什麼事!”
一說起這個,李焱娘頓時也沉下了臉。雖說怪力亂神的話她也不信,但和屈突申若相交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這一位眼皮一跳必定有事。可左思右想,她又不禁問道:“自從六郎走後,長安城不是安靜得很麼?”
“就是這靜才有名堂。”屈突申若隨手回劍歸鞘,把劍往旁邊的石頭上一擱,又將李焱娘拉到身旁,“你想想,越王和紀王如今都在長安,這上金和素節也在。除此之外,還有西突厥的李驚蟄,吐蕃的野厲…沒廬,高句麗的泉氏父子,還有一個被軟禁的金明嘉。對了,還有那個六郎很不喜歡的明崇儼。這要是不發生什麼事還好,一旦有事必定是大事!”
雖說屈突申若說得嚴重,但李焱娘最是相信她的能耐,非但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嘲笑了起來:“哎呀呀,嫁了人果然就是一幅賢內助派頭!”
屈突申若頓時惱了:“說了這麼久,你這位尉遲夫人究竟肯不肯幫我!”
“幫,肯定幫!這伯虎他們全都跟去祭陵了,家裡頭他們那些新婚妻子可是氣得咬牙切齒,這人不就都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