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字，[殺與被殺]。
清晨。
河面被在日出的照耀下，泛起陣陣漣漪。
停靠在岸邊的豐田海獅上，金靈滿臉擔心：“老大真能殺出來嗎？”
土靈非常自信：“老大敢叫我們先溜，那肯定有絕對的把握。”
“呼…”
林燁喘著粗氣，體內孤魂野鬼早已離開：“黃河雖不比中原和南蠻還有東北，但還是有些能人的。”
現在的他想一個人就稱量整個黃河勢力，暫時還做不到。
當然，下黑手倒是沒問題的。
見到前面的車子，林燁翻身來到車頂。
金靈見狀立刻驅動車子。
後面的追兵趕到卻已是無可奈何。
“哈哈哈…”
林燁痛快大笑，霸氣側漏，咧嘴一笑，高聲道：“黃河眾豪傑的本事我林某今天倒是領教了，不過如此！”
在場所有人默不作聲。
他們本來就沒想能留下林燁，殺他是解決內部矛盾的唯一法子。
當然能殺再好不過，不能殺也絕不虧。
一人五鬼七僵、就這樣開車揚長而去。
遠處的山頭上。
孔善勇哈哈大笑：“嘿，這小魔頭還真能把黃河攪得天翻地覆。”
“咳…咳…”
沈炬明乾咳兩聲，示意旁邊還有人。
兩人旁邊，是兩位頭髮斑白的老者。
其中一位老者望早已遠去的車子，蒼老的聲音出口：“還真是一個混世小魔頭。”
另一位老者默不作聲，雙眸微眯，能感覺出明顯的殺意。
“安前輩…”
沈炬明還想開口，卻被老者抬手打斷：“江湖恩怨，無非就是殺與被殺，小輩被殺，只能怪惹了不該惹的人，技不如人，況且河鳧子還沒有死絕，乏了。”
說罷，老者轉身緩緩離開，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口中呢喃。
“興衰繁華落成空，百年容貌煥幾貌。”
“乏…乏吶。”
“唉。”
另一位老者嘆息一聲，也轉身離開。
“還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自家後輩都快被屠乾淨了，還這麼多淡定。”
孔善勇感慨，隨即看向一旁的沈炬明，喃喃自語：“話說這兩位爺快兩百歲了吧，陽壽還沒盡？”
沈炬明無奈的搖搖頭：“早盡了，地府一直催，但礙於一些事情，只能先這樣拖著。”
孔善勇嘿嘿一笑：“據我所知，地府拿陽壽之人回地府一般不會親自動手，而是先和道協溝通吧。”
沈炬明點點頭，就感覺一陣頭大。
他的事可不少，和地府交界，還要調查撲克會，長生教這些組織。
孔善勇壞笑道：“不如禍水東流，讓這兩個老傢伙和林燁打起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
沈炬明無語的白了一眼，但心中也在暗暗盤算。
這兩位老傢伙的實力應該已經到了人間的絕頂。
人間戰力公認的絕頂便是黑榜。
到達黑榜，修煉術法早已沒了意義。
而是修心。
這修心吶，可是永無止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