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
陸衍拉著言喻,一起進了電梯,幾人一同下了樓,言喻是被半強迫著上了陸衍的車子,一路上她想過離開,但手腕卻被禁錮在陸衍的手裡,怎樣都掙扎不開。
許志剛對於陸衍和言喻重新一起出現的畫面,一點都不驚訝,何況,他本來就不太贊成陸衍和夏夏在一起,只不過,他的太太想讓兩人在一起,他能幫夏夏的,就一定會幫。許志剛問了陸衍不少關於航運業的事情,陸衍對許志剛還是有著尊敬的,兩人聊了一會,許志剛的視線就落到了在一旁冷著一張臉的言喻身上,他停頓了下,微笑著,提到了秦讓:“言律師,秦律師現在在
哪裡工作?”
大概因為提到了秦讓,言喻的臉上還是露出了點笑容:“在英國,他有一個律所。”
許志剛笑意溫和:“秦律師一直都很優秀。”
“是。”言喻琥珀色的瞳仁彎了彎。
秦讓自然是優秀的,無論是人品,還是工作上的能力。
許志剛笑了笑:“言律師,你也很優秀,有時間,一起約秦律師吃個飯,過兩天我順道也會去英國一趟。”
“好。”言喻笑了笑。
一旁的陸衍凌厲的眉宇間卻結了薄薄的冰霜,他看似面無表情,卻仍舊很在意,方才的些微笑容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秦讓啊。
陸衍無法地避免地想到,這三年,一直都是秦讓陪伴在言喻的身邊,言喻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南北外,能夠算得上她朋友的人,應該就是秦讓了。
但經過了三年,陸衍不知道,秦讓在言喻身邊的位置,還只是朋友麼?
他眸光晦澀。
如果不是朋友,那又是什麼?
他的心口被秦讓二字,輕輕地劃了個口子。這些天,他一直纏著言喻,卻什麼也不說,那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捨不得言喻,但也不知道該怎麼提起三年前發生的一切,何況提起又有什麼用,那些事情一旦提起,就是一把把鋒利
的刀劍,狠狠地剮著他和言喻的心臟,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殘酷的懲罰。
還不如,讓過去的那些對彼此的傷害,一點點地隨著時間緩緩流逝。
許志剛對言喻的印象還不差,在汽車平穩行駛的時候,他一直和言喻有一下沒一下地聊天。
外面的陽光慢慢地下落。
許志剛看了眼,夕陽餘暉之下的河畔,感慨道:“夕陽真的是太美了,特別是夕陽下的長河。”
言喻也看向了窗外。
許志剛繼續感慨:“我們國家也有更漂亮的夕陽和水鄉,當年在水鎮那邊……”
他話說到一半,倏然就收住了嘴,瞥了陸衍一眼,看到他微微繃了下的唇角,沒有再繼續。
許志剛的胸口積鬱著難言的悶氣,輪廓的線條也冷硬了幾分。
水鎮這個地方,說漂亮也漂亮,說好也好,但卻是他的傷心地,當年,他的女兒被拐子在水鎮這個小地方丟了下,那段時間,他為了尋找孩子,也沒少在水鎮待著。
“水鎮?”言喻從許志剛的嘴巴里聽到了這個地方,怔了好一會,然後笑了笑,“我是在水鎮長大的。”
許志剛有些驚訝:“這麼巧?我以前在水鎮短暫地居住過幾個月的時間,你是水鎮哪裡的?或許我知道那個地方。”
那幾個月裡,他幾乎將水鎮的每個角落都找了過去。
言喻抿了抿唇,她早就能很淡然地告訴大家她是孤兒的事實,所以,她抬眸,看著許志剛,語氣淡然優雅:“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
陸衍看了她一眼,明明她的語氣很冷淡,卻讓他覺得莫名地心疼。
聽到了“孤兒院……”三字,許志剛的瞳孔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