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老婆。不過,我若是打架打不過人了打老婆幫忙,肯定會被人笑話。”
秦霄在李仙惠豐滿翹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驚得她一尖叫一聲,然後壞壞地笑道:“所以呢,我是不會讓你替我出頭的。不過,你若是什麼時候想回去當公主,我也不攔著你。”
“我開玩笑呢,你生氣啦?”
李仙惠搖頭秦霄的腦袋:“別生氣生氣,我說著玩的呢!”
“沒有呢!”
秦霄一把摟住李仙惠:“早點兒睡吧,明天還要早朝呢。而且,我還準備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誰呀?”
“你姑姑。太平公主。”
第二天的早朝上,秦霄看著排在前列的宗楚客和紀處訥那兩個鳥人,就心裡好一陣不痛快。長還是都長得像模像樣,但那副小人得志諂媚奴顏的嘴臉,著實討人嫌。張柬之和袁恕已等人也相對的沉默了許多,一直就是在武三思和宗楚客你一唱我一合的在朝堂上出風頭,歌頌皇帝大仁大孝,粉飾太平假裝強大。
秦霄悶頭著不再理會他們說些什麼屁話,好不容易捱到了散朝,忙不迭的逃了出來。然後去了一遍北衙,將羽林衛、千騎和東宮六率的將軍都召集了來,交待了一下朝廷放假期間的一些瑣事,便讓他們各自散了。他自己也不願意再呆在北衙,騎上馬就帶著特種營的將士出了玄武門。
走在乾冷的朱雀大道上,好不容易盼到一次放假的秦霄,終於感受到一點點的放鬆和愜意。就跟當初上學時一樣,放個假,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用想著明天起早床了,打頭心眼裡放鬆下來。尋思了一陣,自己的事兒,還得去找太平公主說說。要見太平公主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上李隆基——他跟太平公主的關係可是密切得緊,平日裡感情也很不錯。
主意已定,秦霄便來到了十王宅楚王府,找到了李隆基。
李隆基的日子過得好不悠閒,大冷的天,居然獨自一人在後院涼亭裡撫琴。
一場大雪過後,足球場上的草皮已經全部凍死,只剩一些殘餘的草根。冷風掠過,一陣乾硬的輕沙揚起,顯得蒼涼而蕭瑟。
秦霄緩步走在迴廊上,慢慢朝涼亭走去。遠遠聽到那琴聲,雖然輕揚飄逸,卻透出一股淡淡的沉悶與壓抑。那種感覺,就彷彿是身上揹負了極重的擔子,奮力向前卻感覺力不從心。
秦霄走到李隆基身邊,在他身後靜靜的負手而立,聽他旁若無人極為投入的彈著琴。
那是一面形式古樸的古箏,深棕色的琴身,有一部份還有燒過的痕跡。秦霄不由得驚疑的低聲道:“焦尾琴?”
李隆基雙目微閉,下指如飛,琴調由低揚轉作高亢,口中說道:“焦琴取於良才,良才出於烈焰。”
秦霄挑了挑嘴角,露出一個淡然的笑意:焦尾琴的寓意,向來就是比喻良才不受重用,或是歷盡磨難曲折。看來李隆基此刻,心情正鬱悶著。三國時期,蔡邕聽從火堆裡聽到這塊良木被燒的聲音!知道它是難得的好材料,於是將它搶救出來,作出這樣一面流傳千古的絕音好琴。沒想到現在居然落到了李隆基手上。李隆基素來喜好並且精鑽於音律,想來這面焦尾琴應該是費了很大功夫才弄到手。
李隆基彈到高潮之處,十指飛揚身軀急震,用情極深的長吁一口氣,曲調嘎然而止,耳邊餘音嫋嫋。
李隆基轉過頭來,衝著秦宵微微笑了笑:“大哥識得此曲麼?”
秦霄搖了搖頭:“我只聽出了其中的寓意。不過對於曲目,卻是知識貧乏得緊,跟你這種王室出身的人沒法兒比。”
李隆基低哼一聲:“又在裝逼——這首曲子,名叫《懊惱曲》南朝的齊明帝,請古琴高手王促雄所作,我前不久才將這古琴和曲譜弄到手。這不,在這裡練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