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揪了一下。“你什麼時候把頭髮留起來的?”他面露慍色回眸瞪我,看樣子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知手賤低頭吐吐舌頭不敢說話了,他卻摸摸後腦勺默默蹦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字眼出來,“你失蹤以後。”
我什麼時候失蹤了?我抬頭定定看著他,蹩蹩眉頭沒說什麼。基森已經坐回自己椅子上,從表情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愉快。南洛卿沒有再出什麼岔子,傍晚跟基森聊得很順利。
週六他們約好再次見面,我沒什麼理由再去跟著,夏花跟楚清閣都是大忙人週末我也無事可做,索性就窩在家裡看看檔案然後矇頭睡。
上午十一點,手機突然響了。我摸摸索索閉著眼睛接通,聲音不是很對勁,一聲喂拐了好幾個彎還帶了個噴嚏。“呵呵呵呵……”聽到這聲音我就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我趕緊扒拉扒拉頭髮義正言辭,“說吧,有啥事。”他笑完清清嗓子,聲音比起之前見面柔和許多,“我們出來吃飯吧,我跟你們總編輯談了一上午,他可真是老婆婆轉世,太能侃了。”
我拿起鬧鐘算了算時間,然後應了一聲。
Para。8
事實上我們在大學時期唯一一次奢侈的在酒店吃飯是在我的生日。南洛卿那種人一舉一動就能看得出並非凡人,可是卻願意勤儉的憋屈自己過跟我們一樣的賤民日子,那大概也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吧?
為了那次生日宴我第一次去別人家裡做家教,那家有一個小男孩雖然挺皮但是腦瓜子挺好使,而且那對夫妻人也很好,最後一天工作結束因為很晚了,女主人還怕有壞人親自把我送到學校。
可是這件事卻被某些無聊的女學生拍下來發到官網上了,我永遠忘不了我把臉色鐵青的他拉到酒店之後他一聲不吭死死瞪住我的樣子。但是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件事,笑嘻嘻的夾菜盛湯等我也跟著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把把桌子掀翻了。
“你為了多少錢願意跟那種人做那種苟且之事?!”我被他震到,只記得呆呆看著他那對因為暴怒上提的鳳眸,片刻後眼淚就決堤而出,“我tmd ;在你眼裡就這麼下賤?!”我抬腿踢翻桌子疾步走過滿地的碎片,鼻尖簡直要貼上他的下巴【身高問題】,“你自己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通訊方便我把那個女人的電話設定成了快捷通訊,他片刻怔愣後勉強穩定情緒【其實有些字眼也不是很禮貌】,後來為了方便他乾脆開了擴音。
“瓣瓣給我兒子的補習做得很好,現在他成績提高很多。”我抬頭刻意故作冷淡的狠狠瞥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彬彬有禮,“是這樣的……”
“哎呀我都知道!!”我虎軀一震,她知道什麼,“我那天晚上送你回家你男朋友誤會了是吧?”電話兩端不約而同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半晌南洛卿清清嗓子嗯了一聲。
女主人在那邊立即笑的特別開心,“啊呀這是好事,瓣瓣你真是找了個好物件,當初我跟孩子他爸……”後面就是巴拉巴拉說了一些過去男人對她有些冷淡的不良做法,大概是氣氛真的太過僵持我和他第一次有了耐心把別人家的家長裡短全部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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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南先生就在裡面等你。”我怔悚地點點頭,僵硬的擠了個笑臉。服務生輕輕微笑著推開包廂門,往裡做了個請的手勢。我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不同以往地平穩,如果要說六年間的變化,大概我終於能穿著高跟鞋走在任何地方這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改變吧。
“你來了?”他的西裝外套已經不知被扔到哪裡,領帶鬆散的搭在脖子上,手指忙忙活活不知道在那個大碗後面整理著什麼。我淡淡應了一聲繞過屏風,抬頭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姐姐好。”
“你有兒子了?”我情不自禁拔高聲調,殊不知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