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給蘇晴發了一封郵件,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鄒子琛的生世,很快得到她回覆,說是真的。
她問我現在在哪?
我跟陸正南迴英國,又在他這裡上班的事,我並沒有告訴蘇晴,我想現在也沒有滿的必要就跟她說了。
確定我與鄒子琛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後,對他的思念如雜草一般在心間狂長,度日如年。
工作上經常出錯,上課時老走神。
不久便被陸正南看出我的不對勁,見我近段時間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是生病了,只是心病而已。當然我不會跟他說實話,只說最近晚上看美劇看的太晚沒睡好所精神也就不濟。陸正南說了我兩句,對我也很無奈。
我就這麼暈暈噩噩過了一個月。
直到有一天,陸正南突然把我叫進公辦室,說國內有一個大專案要洽淡,他要回國一段時間,問我要不要跟他一塊回去,因為我已有兩年多沒回去過了,而且他也需要一個助手跟著他。
這個訊息無疑推了我一把,讓我矛盾擺曳不定的心,一下有了決定。
決定回國那天,我給蘇晴發了封郵件,告訴她我回國的日期。隨後便期待著與她見面。
出發那天倫敦下起了小雨,而我心頭的思念彷彿也化做了細雨,長長綿綿的無止盡。
登機的那一瞬我竟有點激動,陸正南笑我,說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飛機到達北京國際機場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初秋,北京天很藍,乾淨的像是剛被沖刷過一樣。
從飛機上下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是祖國的味道,還有那個人每天要呼吸的空間。
在等李行的時候,陸南正說對方會派人來接我們,問我是想住他們按排的酒店,還是我們自己找。
陸正南對我總是很遷就,這大半年在他身邊他從來不跟我說個人感情問題,因為他知道我心裡一直住紮著一個人,他驅趕不了,他只能把那份感情與我化成了友情。
愛情可能無法保持一輩子,但友情卻可以天長地久。他是一個聰明人。
我說他是老闆,那有讓我這個助理拿主意的,這樣以後會沒威性。他呵呵笑了兩聲,說那就聽對方的按排吧。
出關的時候,陸正南推著行李,我輕挽著他,與他並肩走著,心裡有絲鵲悅,與他對話時,我笑意盈盈的沒有半點因時差而感到疲倦。
這一幕;若落在旁人眼裡定然是兩情侶遊玩而歸的畫面。
可我怎麼也沒想,我會在落地的第一時間碰上鄒子琛。
我與陸正南從出口處出來,正低聲交談著,突然一旁有人叫了陸正南一聲。
“陸總。”男子聲音低沉卻有穿透力。
我與陸正南同時轉頭望了過去。我唇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收,就撞進那雙如墨幽深的眼眸裡,笑意瞬間僵在我臉上。
鄒子琛一如既往,不管是穿著還發型,總是一絲不苟,整潔而利落。兩年不見他絲毫未變,只是鼻樑上多了一副眼鏡,難得顯出幾分儒雅氣質,手臂上搭著一件外套,白襯衫領松著兩個釦子,袖子挽起,英俊又不失性感。
我與他驚鴻一瞥,便忙跳開了眼,心跳如雷。
“鄒總,好巧。你這是……接人。”陸正南忙放下行李車,與其握手。
“嗯……接我太太。”男子聲線柔和。
聽到太太兩個字,我內心像似被人澆了一盆冰冷的水,原本那些火星瞬間負滅。
“歐陽也是坐這班嗎?”
“不是,她是從巴黎回來。”
陸正南輕笑:“鄒總還真是貼心,親自過來接。”
“你難得回國,歐陽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