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親密些,可是該知道的禮數我和二哥哥都清楚,不會做出有違禮教的事情。只是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否則就不會有三人成虎,曾參殺人之說了。尤其是男女之間沾上這個沒有好說清的,瓜田李下,總要避諱。我們雖然無心,這府上背地裡傳些什麼我還是知道一些支零片語的,如今林家就剩下我一個,我若是因此讓人猜疑,真真以死謝罪都填不上清白二字。還帶累了二哥哥和過世的母親的名聲,真是萬死難贖。”
林黛玉看到說起賈寶玉名聲的時候縱然賈母老奸巨猾,也不免色變,心知有戲,又重重的增加一個籌碼。和丫頭們勾連還算不上什麼大罪過,若是和大家小姐不清不楚,那麼可就不是風流的事情了,於林黛玉的名聲有礙,她一輩子就完了,可是對賈寶玉的名聲也有著莫大的影響。而且真要是林黛玉和賈寶玉之間傳出什麼,不僅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就連賈赦、賈政、賈珍他們也落不得好去,至少是個治家不言,教子無方之類的罪過。
今上最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真如林黛玉所說,豈不是修身和齊家這兩個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治國平天下?傳揚開來若是被今上知道了,能夠落得什麼好差事,不遭冷落就不錯了。
賈母聽了之後,徑自沉吟不語,一開始聽林黛玉一說,她只覺得這事王夫人做的是有些過了,她也清楚這根本就是王夫人藉此發作清虛觀打醮時的不滿,並沒有特別看重,經林黛玉層層分析之後,才明白事情的嚴重。賈母也知道林黛玉有些誇大,但是卻沒有想到林黛玉是真的巴巴的盼著出府去住。
因為一邊是錦衣玉食,呼僕喚奴的,躲在大樹下好乘涼;一邊是自己勞心勞力,費心張羅來張羅去,況且家中又沒有個男子頂門立戶,根本不成體統,這個世道女子獨自過活是極為艱難的。所以不管怎麼選都會選第一個,只有傻瓜才選第二個,因此對於林黛玉賈母只認為她是顧及到自己的名節,想得多了一些,不得已做出的選擇。
“容玉兒再說句不敬的話,我知道二舅母對我有些成見,我又不是一個機巧之人,日日在二舅母眼前,必然會讓想著我的不好,我若是離的遠些,慢慢地我的不好也就淡了,只剩下我的好了。老祖宗若是不捨的玉兒,那麼今後玉兒就學雲妹妹,多多到府上來承歡膝下,這樣一來,玉兒雖然搬了出去,可是就和沒離開沒什麼兩樣。”林黛玉將“遠的香近的臭”這個道理擺了出來,又鍥而不捨的勸說著。
搬出去之後再來走動和住在府上寄人籬下的情形大不一樣,就算那時不時的過府居住,也不同現下,再者兩下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相提並論。所以林黛玉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說服賈母,一定要離開。
因果厲害都已經訴說完畢,林黛玉開始打親情牌了:“我知道老祖宗疼我,可是縱然再疼我,老祖宗也該知道女孩家一輩子的名聲最為緊要,要是沒了名譽,這輩子我也就完了,況且我父母早亡,無人教導,若是因此牽連到父母,落個‘有人生沒人教’的話頭,豈不是讓九泉之下的母親含恨,白璧微瑕。”林黛玉乾脆將死去的賈敏也拉了出來。
賈母沉吟著,雖然被林黛玉一篇話說的有些心軟,可是終究疼愛之心佔了上風,開口否定:“就算你搬出去居住,你能住在哪裡?孤零零的一個女孩獨居,豈不惹是非,這事不行。”
林黛玉看見賈母有些意動,趕緊說:“不是的,我的奶兄如今在京經商,現在有個小鋪面,前陣子買了個宅子,雖然不寬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