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因為瀟湘館狹窄,王嬤嬤回來也不過短短停留個幾天,又出去了。如今住在園子裡,盯著的眼睛比少了不少,王嬤嬤平日裡在屋子裡也是深居簡出的,因此園子的人都不怎麼注意她,她進進出出方便不少。不過為了不引人注目,林黛玉還是叮囑王嬤嬤暫時留在外面不用回來了,什麼時候購置了合適的宅子,什麼時候再回賈府,然後領著林黛玉打著去道觀的名義看房子去。
王嬤嬤聽從林黛玉的吩咐再次出府,在外奔波不停,除了時不時的遞訊息進來,果真沒回來。林黛玉也知道置產之事急不得。買房置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在後世想買到地段好,交通便利,居家方便那樣稱心如意的房子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跑了一年半載都是有的,何況在這裡。而且林黛玉身份又在那裡,高不成,低不就,更是挑剔的很,況且京城不比別處,魚龍混雜,更不能隨隨便便,因此林黛玉只能按捺住性子等待,祈求不要讓她等太久,事情能夠順利辦好。
在大觀園的日子平靜而底下暗藏波濤的過了過去,轉眼春暖花開,大觀園按照元春的吩咐多多種樹栽花,這項花木工程已經派定了廊上的賈芸。為此王熙鳳特地派人通知各門各戶,到時花匠進園,小心門戶和衣衫,不要亂跑,姑娘們出來走動也要謹防被人看了去,因此一時間眾姊妹白日儘量做到足不出戶,藏於深閨,等匠戶們傍晚下工,才各處走動。
這日林黛玉推窗看著西邊映日的紅霞,心情上來,出房沿著花蔭走來,閒看落花夕陽。走累了,準備回屋,路過怡紅院,看見賈寶玉房裡的秋紋和碧痕嘻嘻哈哈合提一桶水,撩著衣裳,趔趔趄趄,潑潑撒撒的說笑著進院。
看著一桶水幾乎灑了一半,林黛玉輕搖著頭走過去,怡紅院裡傳出斥罵之聲,一時停了腳步,細細聽來。
“……沒下流臉的東西!我說派你去催水,你推三阻四的,說是有事,讓我們去,原來就是等這個機會,準備趁屋裡沒人的時候好走到寶二爺眼前去,顯著你,一里一里的,不就上來了。呸,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難道我們倒比不上你了?就你能,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看看也配遞茶遞水不配!”
“回頭我就說給屋裡的人,今後凡是二爺要茶要水送東送西的事,都讓你上前,我們都撒手不管,好顯著你能。”
“就是這呢,回頭我們大家都散了,這屋就留你一個人,給你騰地方!”
聽了幾句,明白是賈寶玉屋裡的丫頭排除異己,打壓她人,林黛玉不想再聽下去,轉身離開,只能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過了幾日,是王夫人孃家哥哥王子騰夫人的壽誕,王府派人來請賈府的人過府,除了林黛玉之外所有的人都在被邀請之列。林黛玉明白王夫人不待見自己,她孃家那邊的事情自然不肯讓自己涉足,她也樂得清閒,不去更好。賈母對此大為不悅,裝不自在,不肯去,婆婆不舒服,做兒媳的必須在跟前伺候,因此王夫人只好把禮物託人送給嫂嫂,人留在賈府。薛姨媽同鳳姐兒並賈家三姊妹,寶釵,寶玉一齊去過府慶壽,鬧騰了一天,至晚方回。
一早林黛玉剛剛起床,正在梳妝,取早飯的錦繡從外面回來,蠍蠍螫螫的說:“姑娘,你還不知道呢吧,寶二爺這會又出新故事了,昨天晚上回來不知怎地被油燈燙了,不僅滿頭滿臉都是油,左邊臉上燙了一溜燎泡出來。”
話裡話外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意味,本來錦繡就不是很喜歡賈寶玉,到了後來林黛玉又因為他的緣故罰整個屋裡的下人溜溜的跪了一下午的涼石板,錦繡不怪林黛玉,明白她的想法,但卻無法不怪罪賈寶玉這個罪魁禍首。
特別是膝蓋跪出的青腫多日之後才在藥物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