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那還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一個蒙面人掀開車簾跳上車來,一把揪住宇文柔的脖子,嚇得她驚叫出來。
賀非命反手拉住那大漢粗壯的手臂,沉聲道:“你要的是錢,但你殺了她也拿不到錢,她只不過是我宇文家不得寵的一個遠親,你抓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
那蒙面人呵呵笑了,“哦?看不出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挺有義氣的。”他回頭問道:“老大,怎麼辦?”
外面有個人冷冷地說:“殺!”
“不行!”賀非命急切地叫道,“你們就算是目無王法,總要講些道理,既然是要錢,為什麼不找個要錢的路?殺人害命,將來若是事敗被抓,罪名足以讓你們上斷頭臺!”
“老大,這丫頭居然反過來威脅我們哦。”車內的蒙面人又對外面說道。
外面沉寂了一會兒,說:“放了左邊那個,讓她回去報信,把右邊的帶走。”
“是。”蒙面人把宇文柔拽下車,說道:“你好命,我們老大不殺你,快回去告訴你家人,若想救你家小姐,就送贖銀十萬兩,少一兩都不行!”
說完將宇文柔一推,自己跳上馬車,吆喝著將馬車趕向旁邊的一條小路。
宇文柔驚魂未定,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驟然反應過來,她幾乎不知道哪裡才是回家的路,此時從她們來時路的方向有一隊人馬慢慢走來,她一眼就看到那隊人馬中飄揚著的旗幟和舉著的道牌,淚水驟然湧出,她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大聲喊,“丞相大人,救命啊!”
那的確是令狐笑的隊伍,他也是剛從宮中出來,此刻聽到外面有人大喊,還以為是什麼攔路喊冤的市井百姓。於是叫人停住了隊伍,問道:“外面是什麼人?”
隨行的侍衛總長眼尖,“似乎是宇文家的小姐。”
“宇文柔?”令狐笑皺了皺眉,從馬車中走出。
宇文柔已經哭著撲上來,撥開擋在身前的眾人,顫抖著說:“大人,快救救賀姐姐!她被壞人擄劫去了。”
什麼?他的眉骨一沉,“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有十幾個蒙面大漢要殺我們,賀姐姐把他們騙走,他們要錢,我的車伕被殺……”
她雖然說得語無倫次,但是令狐笑已經聽明白了,他向前看去,果然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倒在血泊之中的車伕,知道她所說不假,立刻對自己的侍衛總長下令,“你帶人去追,務必把人毫髮無傷地追回來!”
侍衛總長領命帶人沿著馬車的車輪印一路追了下去,令狐笑走到那死了的車伕面前,低下身檢查傷口的時候猛地一震,脫口而出,“原來是他?”
賀非命坐在馬車中,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角,指尖幾乎被攥成白色。
馬車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停了,外面的人撩開車簾,說了句,“下來!”
她順從地走下車,但外面並沒有任何的屋舍,而是一片更為荒涼的樹林。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一位身材高瘦的蒙面人,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剛才在外面發號施令的那個人。
“閣下是準備現在就殺了我?”她悠然問道。
那人的目光很冷,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波紋,而就在賀非命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他已經將腰畔的長劍緩緩抽出了。
“看來我今日是難逃一死。”她自言自語了一句,“不過我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裡,可不可以給我一句明確的答案?讓我就是死了也做個明白鬼呢?”
那人的眼神中浮現出的冷笑,似是在鄙夷她臨死前還有這麼多話,不過對方還是開了口,“你不該出現。”
“不該出現?不該出現在這個人世上,還是不該在皇城出現,還是不該在你們的面前出現?”她猜測宇文柔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