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傷了腳踝行動不便,還坐在輪椅上。
他不由往門縫外又多看了幾眼,沒有看到臉龐,卻是一身他所熟悉的t恤、牛仔!
沒有多想,迅速扼住她的手腕,將門一拉,胳膊一收,鍾念北便被他拉進了浴室。
“啊……”鍾念北不由驚呼,根本不及反應。脊背大力壓向牆壁,下一聲驚呼尚未出口,粉唇已被堵住!
一吻畢,鍾念北羞紅了臉頰,仰望著蘇聽白。
蘇聽白唇邊一抹模糊的笑意,眸光卻是熾熱的。
“怎麼是你?”
一句話,讓鍾念北身上的溫度迅速冷卻!大叔把她當成了誰來吻?答案迅速浮現在腦海裡……除了童墨還能有誰?
她的城府不夠深,雙眼迅速蒙上一層霧氣,囁嚅著唇瓣,“我……我,我來看看你。你、你沒事,就、就好!那我……走了。”一邊說一邊抵著蘇聽白的胸膛,企圖推開他。
“想走?”
蘇聽白勾唇冷笑,“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吧?你設計做了那麼多事,就想這麼一筆勾銷?”
“……”鍾念北一怔,茫然的看著蘇聽白,“我設計?我做什麼了?”
“哼!”
蘇聽白冷哼,將她禁錮在懷裡,“你做什麼了?好,我說一遍給你聽!秀場的水晶燈是被人為破壞的,而你在秀開場前曾經去過現場!還有,原本給你穿的鞋,你卻大方的讓給了童墨……那雙鞋,鞋跟是被破壞過的!”
他眸光犀利,一字一句的質問著她。
鍾念北深感莫名其妙,秀眉揚起,“什麼啊?我去秀場,只是想熟悉一下環境!至於你說的那雙鞋,不是我故意讓給童墨的,是童墨的經紀人強行搶去的!”
“噢?”蘇聽白揚聲反問,“聽起來是合情合理,可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鍾念北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眼眶泛紅,“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這麼做?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昨天自己也差點出事!”
蘇聽白泰然自若,似笑非笑,“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為了讓人不懷疑你,你不惜以身犯險!”
鍾念北氣的臉色鐵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為什麼要害她啊!我跟她無冤無仇的!”
“是啊!”蘇聽白步步逼近,溫熱的氣息在她臉上噴薄,“我也覺得很好奇,照理來說,童墨對你有恩啊!因為她出現,剛好可以把我纏住,這樣,你就可以有光面堂皇的藉口離開我,繼而高枕無憂的和你初戀情人在一起!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相信她沒有設計傷害童墨。
“不不不!”鍾念北抱著腦袋直搖晃,“我沒有、沒有傷害她啊!你那麼喜歡她,等了她十幾年,我明知道傷害她會讓你難過,我怎麼會這麼做?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快樂!”
這幾句話,鍾念北幾乎是吼出來的!
可是,吼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蘇聽白斜勾著一側唇角,低頭看著鍾念北,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小丫頭片子,她才幾歲,就敢跟他玩心眼?昨天看到他受傷,分明就是一副比自己受傷還疼的表情,還敢說什麼‘從來沒喜歡過他’?
他的眸光太過犀利,也太過滾燙,鍾念北在無法面對這樣的眸光,慌忙移開了視線。“我……我要走了。”
‘啪’、‘啪’!
蘇聽白抬起胳膊,一左一右摁在她身後的牆壁上,笑容肆意而狂妄,“想走?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放你走嗎?”
“我……”
“說你愛我!”蘇聽白打斷她,不可一世的口吻和架勢。
“啊?”鍾念北張大了嘴,錯愕的看著他,她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