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走進去,便看到鍾念北在蕭寒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蘇聽白擰眉,心頭咯噔一跳,想必是司徒的情況很不好。
“念北。”蘇聽白疾步走過去,輕喚著鍾念北。
“大叔!”鍾念北一抬頭看到蘇聽白,無意識的推開蕭寒,朝著蘇聽白撲了過去,雙膝一軟直接靠在他胸口,發洩般的哭喊,“行冽、行冽怎麼辦啊?他、他……大叔,你救救他!你那麼本事,一定能幫行冽找到心臟移植的,醫生說行冽再不移植心臟就要不行了啊!”
“……”蘇聽白哽住,雙手托住鍾念北,俊眉緊鎖。聽到這樣的訊息,他的心情一點也不比鍾念北好。他也想救行冽,可是“國際器官移植協會”到現在也沒有訊息。
縱然是兄弟情深,此刻也只是束手無策。
他所能做的,只是伸手替鍾念北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即使他自己的眼角也已經溼了。
“你、你們……”
蘇家慶見蘇聽白去而復返,而且眉宇間的愁容已經不在了,心中不由疑惑,難道笑笑已經被他找到了?正想著,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聽,蘇家慶臉色變了!
果然,笑笑真的被蘇聽白接回去了!
於是,眼裡再看到鍾念北和蘇聽白相擁在一起,心中只有越發憤恨。蘇家慶咬牙,上去將鍾念北一把拉開,蘇聽白和鍾念北都不曾防備,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不及反應。
“你幹什麼?放開念北!”
蘇聽白伸手去拉鍾念北,蘇家慶冷笑,“蘇聽白,你現在得意了?你們一家人團聚了!行冽卻因為你們馬上就要、就要……”他實在不忍心說出那個字,卻又恨的不行!
“為什麼?老天爺如此厚待你母子?你們活的好好的,好事都被你們佔盡了,我的兒子卻要……”
哽得難受,蘇家慶揚起手想打蘇聽白。
可是,斜刺裡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所有人都怔住了。
因為,攔住蘇家慶的,是一向對他言聽計從、軟弱溫順的何佩蓉!
何佩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出手攔住了蘇家慶。
“佩蓉?”蘇家慶疑惑的看著何佩蓉,“你幹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陳雅靜的兒子!他就是蘇聽白!”
“……”何佩蓉看向蘇聽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蘇聽白?陳雅靜的兒子?
蘇聽白此時也認出來了,這不是下午他在急診門口扶了一把的太太嗎?竟然就是司徒的生母?看起來很柔弱、一副病態的樣子,眼神很清澈,沒有戾氣和雜質。他突然能理解,行冽是像誰了。
何佩蓉對著蘇聽白點點頭,微微笑笑,原來他就是陳雅靜的兒子。本以為會很恨,可是……真的看到了,卻恨不起來。
“家慶,別打孩子……孩子有什麼錯?”
何佩蓉這麼多年來吃了不少苦,在蘇家慶面前一向事事不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干涉他的決定。“算我拜託你,給行冽積點德吧!”
蘇家慶一怔,不好再說什麼,悻悻然放下了手。
“也放開念北。”何佩蓉拍拍他的肩膀。
蘇家慶縱使千般不情願還是鬆開了,手上一用力,將鍾念北推向了蘇聽白,怒吼道,“滾!給我趕快滾!”
“念北。”蘇聽白攙扶住鍾念北,滿眼擔憂,“有沒有弄疼你?”
“……”鍾念北無聲的搖搖頭。
蘇家慶見了,又要發作。何佩蓉卻上前將他一把攔住,朝身後的蘇聽白低吼道,“你們快走!行冽送深切治療部了,你們也見不到他,留在這裡也沒用的!”
蘇聽白還有些猶豫,事實上他被何佩蓉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