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比王浩成年輕不少,但是在f城也是很有名氣的律師,手上打過很多樁大的刑事案,即使是謀殺,在他手下也有過被判無罪、當庭釋放的例子。
王浩成自知不能有負蘇家,但又不能看著鍾念北真的無辜入獄。於是就想了這麼個辦法,希望自己師弟能夠將鍾念北救出來,這樣他良心上也好過一點。
兩師兄弟很快見了面,蕭寒仔細瞭解了事情的過程,不由讚歎道,“師兄,要說義薄雲天,你真是擔得起這幾個字!到了你這個年紀和地位,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你這樣的胸懷。”
要知道,王浩成放下的,可不是一般的財富和名譽,雖說都是身外之物,可是世上有幾人能真正不在乎?
“哎……”王浩成嘆息著扶額,“鍾念北好歹是我的學生,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師弟,拜託你了!還有,你不要告訴她,是我找的你。”
蕭寒點點頭,明白他的難處,“好,我知道,師兄放心。”
和王浩成分開之後,蕭寒拿著王浩成給他的資料,直接回了自己的律師樓。
剛到前臺,前臺接待便衝他笑笑指指裡面,“蕭律師,您外甥來了。”
“噢?是嗎?謝謝啊!”
蕭寒拎著公事包,推開辦公室的門,果然見沙發上躺著個人,拿本書遮住了臉面,身邊還放著一隻行李箱。蕭寒勾勾唇角,淡笑著走過去。
“喂,行冽,起來!”
“嘖!”
沙發上的人咂著嘴,不耐煩的把書本拿開,露出一張清俊的臉來。卻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和鍾念北有過幾面之緣,還曾好心收留過她、並且還和她在‘玫瑰之約’牽手成功的司徒行冽!
“吵什麼啊?你回來就回來了,還要敲鑼打鼓的讓我歡迎你?”司徒行冽不高興的癟癟嘴,睡意被打斷,那是再也睡不著了。他站了起來,走到冰箱旁,拉開門拿了罐啤酒出來。
蕭寒微蹙眉,“少喝點酒。”
“沒事,啤酒而已。”司徒行冽不以為意,拉開環扣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蕭寒走到辦公桌邊坐下,邊翻開資料邊對司徒行冽說話,“怎麼樣?想好了要來這邊唸書了?這就對了,你一個人在那邊,我和你爸媽都不放心。”
司徒行冽頓了頓,沒有接這個話題說下去。
“那什麼,你看什麼呢?又接了大案子?”
司徒行冽手握著啤酒罐身子斜靠在桌邊,伸著脖子往蕭寒手裡看。
蕭寒點點頭,說到,“謀殺案,我最喜歡的案件型別。”
“嘁,怪人,淨喜歡這些變態的案子。”
兩人都沉默下來,一起看向資料。但兩人都在看到其中的一張照片後同時愣住了,繼而異口同聲的驚呼,“是她!”
蕭寒和司徒行冽同時抬起頭來,再次異口同聲,“你認識她?”
短暫的沉默之後,司徒行冽先開口解釋到,“我和她在景城見過幾面,算是朋友。那舅舅你呢?你是怎麼會見過念北的?你們,應該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啊!”
蕭寒狹長的雙眸慢慢眯起,他當然見過。
那一次在景城的‘淮西谷’,他綁架了蘇聽白的兒子蘇沐陽,就是被鍾念北給攔截了。那時候他舊疾發作,也幸虧是鍾念北折返回來喂他吃了藥。
不過,這些事自然不能讓行冽知道。
“不。”蕭寒搖搖頭,“我沒有見過她,但是,她是蘇聽白的老婆,難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司徒行冽默然,沒有再多問。
“舅舅,你剛才說謀殺案?你的意思是,鍾念北是被告?”
蕭寒拿起資料冊,伸手撫摸著薄唇,沉吟著點頭,“嗯,是這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