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她的耳垂。
千雪被他的舉動弄亂了心緒,在他懷裡笑得花枝亂顫。
兩個人都太忘情了,以至於一塊兒跌下樹。
裴斯洛護著千雪,結果他被千雪當作安全氣墊壓著。
“小幼鳥在笑我們沒有翅膀,也想學他們飛。”好險,骨頭沒有斷。
千雪格格格地嬌笑。“這張床比昨晚的地板床軟多了。”
就憑千雪這句話,兩人又在樹底下廝磨了大半個上午的時光。
千雪氣不過裴斯洛老是擺張臭臉給她看,所以呢,她拾了顆特大號的石頭,對準他的膝蓋一扔,沒想到失了準頭,又丟中他的屁股。
裴斯洛忍無可忍,轉過頭來,沒好氣地問:“千雪,你又想做什麼?”
“會講話啦!老擺出那張臭臉,難看死了。”千雪噘著嘴,學他擺出那副不苟言笑、神色凝重的表情。
“有這麼難看嗎?”他捏捏她的下巴。
“更難看呢!喂,有事別悶在心裡,說出來聽聽嘛!”早看出他有心事,他偏悶著不肯講,非要她逼他開口。
“哪有什麼事!”明明是一張憂鬱小生的臉,還要硬裝出笑容。
“喂,你這樣就不對了,你都已經是我的男人嘍!還有什麼話不能告訴我的?”她十分不能理解他為何不讓她分憂。
“真的沒事。”有事也是他自己的事。
“給你十秒鐘,不說,以後就別說了。”她下了最後通牒,現在給他機會,不說,以後就別想有機會了。
她一發起千金小姐的脾氣,十隻小母牛也拉不住她。他沉思片刻,考慮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她。
“你還有五秒鐘,四秒、三秒、二秒、一秒。”她冷冷地瞅著他。“時間到──”
“我說。”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她露出得意無比的笑容,雙臂環胸,靜待他的回答
“我們停止探險,回臺灣。”他的聲音透著幾許無奈和失落。
“回臺灣?我們怎能回臺灣?”她瞪大眼睛,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你不是很想回臺灣嗎?”這次,換成他一臉疑惑地問她。
“我是啊!不過要等你的夢想完成之後才能回去,而且現在也沒船來接我們,我們怎麼離開?”她義正辭嚴地糾正他。她最討厭半途而廢的人了,她的男人更不行。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累了,找了這麼久,一點眉目也沒有,難道那個石洞消失不見了。”他沮喪極了。他來島上兩次了,不能兩次都空手而回,一次失落就夠了,不需要來第二次。
男人果然不是永遠都堅強勇敢的,有些時候,他們還是需要女人的肩膀來做依靠。千雪靠著他,用手撫摸他粗獷的臉。“再找找看吧,反正都已經來了,不是嗎?”
“萬一還是找不到呢?”她的柔聲撫慰發揮了極高的作用,他不安、急躁的心漸漸平和下來了。
“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吧!通常人在事情快達成之前,總有一個急躁不安的過渡期,過了這個過渡期就沒事嘍!”她用盡所有的溫柔去化開他的疑惑及彷徨。“反正腿也走粗了,面板也曬黑了,我不在乎多走幾天。”
這幾個月來,她長時間曝曬在太陽底下,就算抹上十層防曬乳液,她的肌膚還是曬成了巧克力色。
他心疼地捏捏她的臉。“都是我不好,害你曬得這麼黑,若是那個壁畫根本就不存在,我豈不是害你白白曬黑。”
“我高興曬黑,我願意曬黑,而且我相信拜瓦不會亂說話,壁畫一定是存在的。”
“你比我還有信心。”感染到她的衝勁,他也變得開朗許多。
“既然大老遠來了,總得帶些收穫回去,再說,有我陪著,你怕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