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福哥哥的未來媳婦兒。”
我和何家福同時噎到,這小傢伙也太霸道了吧,小小年紀就要當別人的媳婦兒。
這條小尾巴每次都跟在何家福的身旁進進出出,何家福曾跟我抱怨,“怎麼辦,怎麼甩都甩不掉她。”
我笑著抱胸繞著何家福轉了一圈,不懷好意笑道,“你何家福真心想甩難道還甩不掉了,”我託著下巴打趣道,“說不定是你自己捨不得甩掉。”
那個時候何家福已經是京城裡長得最好看的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思慕他,為了他夜夜哭泣、為他得相思病、為他要死要活,但從他八歲直至十二歲,他的身邊就只有左芷櫟。
只有她可以抱著何家福的手唧唧喳喳地嘮叨個不停,只有她能在他算賬打算盤時跑來跑去胡鬧,只有她一個是被何家福帶來見我的,只有她一個能在沈家如入無人之境,他雖然時而有煩惱的情緒,但卻漸漸不再趕她,因為他知道這條尾巴臉皮太厚,趕了四五年也趕不掉,怕是以後再也趕不掉了。
何家福開始會在我面前主動提起她,他說起她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說她的破記性,說她的破壞力,說她的搗蛋事蹟,他說起她來又無奈又嫌棄。可我太瞭解他了,畢竟我們是做了十幾年的好兄弟了,若是他心裡沒有小尾巴,以他何大少爺的脾性又怎可能將這個搗蛋的麻煩鬼天天掛在嘴裡。
我想何家福一定很喜歡左芷櫟吧。
小尾巴的願望一定會成功的。
因為何家福的心裡已經漸漸被她這個麻煩鬼佔滿。
【三】
慢慢的,我們的光頭行列裡又多了兩個光頭,一個是比我和何家福大兩歲的聞寧,一個是比我和何家福小一歲的斐齊樂,我們四個真是相見恨晚,好似前輩子就是生死之交一般,意氣極其相投。
斐齊樂有個表哥遠在揚州,有一天他邀請我們一起同他去參加他最敬重喜愛的表哥的婚禮。我們自然相允,只是左芷櫟的爹孃不放心,所以左芷櫟不能隨行。我們去揚州的時候,她抱著何家福的手哭得天崩地裂。
一路上何家福都是心不在焉,我們打趣他,“是不是捨不得你的小尾巴啊。”
我們的何大少爺的臉居然暗紅,他哼了聲道,“我巴不得再也見不到那條小尾巴,糾纏了我好幾年,我生活中的一切都被她攪和地一團糟。現在見不到她正好,我可以輕輕鬆鬆自由自在地同你們一起玩了。”他說這話時,眉梢染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和憐惜。
我們在揚州,何家福只要看到什麼好玩的玩意都要多買一份收起來帶回去給他的小尾巴。
我們都想,小尾巴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哪家漂亮的小姑娘會從她的手裡搶走何家福了。
我們到了揚州的兩日後便是斐齊樂的表哥成親之日,我們四人都準備了一份薄利聊表心意。
何家福托腮看著那漫天漫地的大紅喜燈籠笑道,“小尾巴來了肯定會很高興,說不定她會鬧著要當新娘子。”他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低著臉溫柔又害臊地偷偷笑了。
我和聞寧大哥齊樂相視一笑,“你已經中了劇毒,命不久矣。”
何家福瞥了我們眾人一眼,我執著佛珠道,“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家福面含笑意地執著筷子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我們笑得前俯後仰。
後來婚禮上出了大事,沒想到斐齊樂的表哥糾纏了一筆糊塗情帳,後院裡新娘子和舊戀人大打出手,我們不好上去圍觀,斐齊樂去勸架回來後氣憤大罵那打新娘子的女子不知羞恥。原來斐齊樂的表哥的未婚妻上有一個姐姐是個養女,也不知這養女哪裡會錯了意,痴痴顛顛地偏生喜歡他表哥,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在後院同新娘子打了起來,撕頭髮打臉模樣難看的很。
何家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