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疾風。從遠古洪荒中走來的海神,將西海無垠永世庇佑。東方海底歸來的鮫人,日落礁石晚唱,女皇的德行代代傳頌,與西海的的碧波化為一體——奉為八字無尚的箴言——說——天佑無垠,西海永存。”
“昔耶——”小花迷茫著揉了揉耳朵,問:“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他從漸起波濤的海面抽回神思,見小花的臉色不是很好,搖頭,將她牽回船艙內,在手心割開一道血口,在床沿摸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外面風大,我去把它投進海里。”
他從袖中掏出那截隨身許久的枯樹枝,握在手中,走向狂風大作的船艙外。
小花依舊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一個人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那一句天佑無垠,西海永存的誓言好像八字魔咒,讓她心底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昔耶走時已經關好的門窗都轟然開啟,剛要躺到昔耶鋪好的外衫上的小花停住了動作,轉頭,看著洞開的大門,對著門外雨幕中昔耶的身影發起了呆。
門內外的兩個人,不過幾步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千萬里路。
雨越下越大,捲入房中,一些水汽吹到小花的身上,卻沒有沾溼她的衣衫,直接將昔耶的外衫打溼了。
那一截枯樹枝在空中連著打轉,然而終究無法擺脫下墜的命運,最終直直地落入水中。如一介浮塵一般歸於平靜,昔耶收回手轉身,卻見小花站在門前,神情恍惚。
昔耶心一緊,上前去攬住她的肩,這個動作將小花帶回現實中,眼中的風雨都停歇了,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萬里晴空的海面,才知道方才的瓢潑大雨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高絕龐大的雕像依舊無聲的佇立在海中央,小花皺著眉,由昔耶牽回船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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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誄11
夕陽終於從海的盡頭沉下去,烈火的一般晚霞燒盡了天邊的殘雲。
在荒無人煙連無垠島上的白塔都望不見的東方,坐在無名雕像的肩上,俯視著底下輕輕盪漾的蔚藍色海水,小花閉著眼睛,彷彿在細細思索著如何與這裡的亡魂連線,眉間神色沉迷,直到遠方傳來警世鐘的鐘聲,才睜開眼睛。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這裡風大···”昔耶蹙著眉,這樣高的地方,風從天穹湧來,他想驅動術法卻不被小花允許。
“多麼悲壯的結局!···我從未見過這樣殘酷的戰爭···”小花猶自閉著眼睛,眼角卻有了一滴眼淚留下來,“簡直就像是人間地獄一樣慘絕人寰···他們血染紅了這一片海,他們的身軀和西海永存,他頭顱就埋在這裡。”小花低著頭,指著無名雕像的腹部。
昔耶眼裡有複雜的神色,忽然不由分說的從雕像的肩上站起身,將小花摟在懷中,縱身一躍,回到雕像下方的船上:“時候不早了,睡覺。”
小花憋了憋嘴巴,還想在說什麼,卻又乖巧地點了點頭,伏在昔耶身上安眠,這一段時間她的力量確實消耗得太快了,而且傷勢初愈,傷口還未徹底癒合她如果這樣不顧惜,喝再多樓子璮的血也是沒有用的。
在快要入眠的一瞬間,小花突然咬破自己的食指,將懸在指腹的血抹到昔耶的眼睛上,在昔耶正要出言斥責她的時候,討好的說:“就一點血,不疼,你不許趁我睡著了亂用術法。”
說罷就如鴕鳥埋沙一般將頭埋到昔耶的胸口。
黯淡無光的蒼穹下,一股腥風席捲而來,無數的黑影趴在船隻的四面八方,在陰暗與晦澀間發出哭泣般的低語,昔耶凝視著黑夜裡成千累萬的亡靈,忽然間起身,將小花放在外衫上。
那些人身魚尾,或者乾脆只有一團模糊不清的黑影的亡靈徘徊著將船艙包圍,卻又被裡邊床沿那一抹血震懾,不敢妄動。昔耶將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