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被老太太避開了。從第二頂轎子裡快步下來一個年輕姑娘,拖住老太太的手,笑眯眯的看著婦人,道:“二夫人,我來吧。”
小花看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最後一頂轎子裡,突然跳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年紀不大,可卻是一個混世魔王的性子,腳下長刺一般,就不肯好好走路,上躥下跳,好不熱鬧。
婦人的目光立時被男孩吸引了過去,瞧了許久,想上前去迎那孩子,卻沒有那個膽子。
小花想了想,問昔耶:“那就是曹秋娘嗎?”
昔耶點頭。
小花卻連連搖頭,“她不是應該才二十來歲嗎?怎麼瞧著卻連穆琵琶也不如?”說到這裡呆了呆,有些迷惑的問道:“那是她的兒子?”
昔耶泯然。
小花最終打消了去和曹秋娘近距離接觸的願望,她只是這樣遠遠的望著,便知道她這些年過得還不如穆琵琶光鮮。
走出楚府所在的長巷,街上已是萬家燈火,碰到在街上閒逛的安成,言道安公此時正在前面南街上的奉仙閣聽曲。小花想安成肯定不會閒得在街上到處逛,應該是故意和昔耶偶遇的。她心中疑惑安公怎麼對昔耶的行蹤如此瞭解,卻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說了出來。
昔耶步伐未頓,淡然道:“是我邀他在此一聚。”
小花啊了一聲,莫名其妙的望著昔耶。
昔耶想了想,大抵是覺得自己不解釋一下,依照小花這樣簡單的腦袋,肯定想不明白,便說:“你想知道其中瑣事,安公無所不知。”
昔耶並未誇張,這新晉的官員不可說,但是安公在任時南國的大小官員,家長裡短,還是興趣愛好,安公可謂是一清二楚。
小花感動於昔耶這樣體貼的找來安公為她解惑,狠狠的在昔耶臉上親了一口。
沒走多久,奉仙閣便到了。是一座乾淨質樸的酒樓。安成熟門熟路的將他引到高臺上一處小亭子,看到一張桌案後,背對著他們,安公獨坐在那裡。
案上小爐子煮著酒,有一個姿容清麗的姑娘正在擺弄一套白玉的酒具。聽到腳步聲之後,安公轉身,在見到昔耶的時候,有一霎那的驚歎。
“早聞穆琵琶道,來找她要心頭血的,是一個少年郎時,老夫還很迷惑。”他示意美麗的姑娘給昔耶斟酒,“原來,昔公子竟真的長大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小姑娘偏頭偷偷瞧了瞧昔耶,在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少年時,紅著臉對昔耶笑了笑。
小花悄悄觀察了一下昔耶的神色,嗯還不錯,不以物喜,不因一個小姑娘的示好而動容,小花防備的盯著那姑娘。
她手間動作如姿態嫻靜美好的落花,將滿好的杯盞恭敬的放在昔耶的身前,便退到了安公的身後,揀起靠在欄杆邊上的獸頭琵琶,戴上套甲,慢慢的拂起了琵琶。
“一個故事,換你的一個願望。”
走在昔耶對面的安公似笑非笑開口:“尋常時候,你的要求不都是要一滴心頭血嗎?如今,只要一個故事?”
小姑娘的琵琶聲錚了一下,餘音還在指尖發顫,小花想,可能這小姑娘才剛剛出來討生活,就遇到了這樣明目張膽的人命交易,有些嚇壞了。
可是她卻估計錯誤了,顯然那姑娘比她想象得要堅強,只是恍惚了一下,便蹙著秀美的黛眉,繼續拂動琵琶。
昔耶皺眉,“現在便開始吧。”他側身,將小花拉來坐到自己的身前,問:“想知道什麼,都問吧。”
小花還未想好先問什麼,忽然聽見安公重重的咳嗽,琵琶聲停,小姑娘當先起身,走出亭子拿過安成送來的狐裘,動作嫻熟而又溫柔的給安公披上,末了,眉宇依舊蹙著,拿走安公手裡的酒杯,低聲叱道:“你可是說好了,這酒是給客人點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