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事情再有變,到那時候,又該何去何從?
……
理藩院。
“哭完沒有,哭完就趕緊叫醒她,事情還沒談完呢……”
賈環看著抱著昏厥過去的鄂蘭巴雅爾哭的一塌糊塗的吉布楚和,淡淡的道。
此等冷酷之言一出,別說是吉布楚和愈發悽慌,就連牛奔、秦風等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著實太過了些,有失大丈夫之風。
欺負女流算什麼事……
果然,吉布楚和哭的愈發大聲,也愈發悽慘了,眼淚不要錢的流下來。
不過也幸好她能哭,竟將她懷中的鄂蘭巴雅爾給淋醒了……
鄂蘭巴雅爾到底不凡,醒來後,強撐著坐直身體,而後就直視賈環,道:“寧侯,你所言當真?”
賈環呵呵一笑,道:“這樣吧,本侯再給你兩天時間,想必你們的信也就到了。到那時,咱們再談,如何?”
鄂蘭巴雅爾聞言,面色慘淡,但目光卻不再猶豫,她深吸一口氣,顫聲道:“好,待準葛爾信使到時,便是你我雙方簽訂條約之日。
我只希望,寧侯你先前之言都作數,保住我準葛爾部族不亡,也不要讓厄魯特和車臣兩部作亂。”
賈環正色道:“這一點,公主你儘管放心就是。從簽訂條約以後,準葛爾部便是我大秦的一份子。
準葛爾的子民,便是我大秦的子民。
在大秦,最貴重的,便是百姓的性命。
車臣和厄魯特汗王若是敢腦子進水,去屠殺大秦的百姓,我保證,一定會拿下他們的腦袋,替他們控控水!”
鄂蘭巴雅爾聞言,面色卻沒有什麼欣喜感激之色,她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
但每走一步,似都要耗費千斤力,身子都在搖擺。
“對了……”
鄂蘭巴雅爾還未出門,就聽賈環忽然又開口道:“大長公主,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
鄂蘭巴雅爾頭都沒回,淡淡的道。
賈環冷笑一聲,道:“麻煩你不要再派人給烏仁哈沁送信,讓她整日裡哭哭啼啼的跟我求情,這很煩的你知道不知道?
為了避免她跟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叫喚,我已經決定,過兩日,就將她打發到城外牧場上去給我放羊。
哼!這還算是輕的了。
她要是再敢吃裡扒外,我就把她丟回西域去!
化外胡女,蠢笨木訥,果然討厭的緊!”
“你……”
吉布楚和麵色一變,就要去和賈環理論。
卻被鄂蘭巴雅爾攔住,她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我們走!”
說罷,拉著吉布楚和大步離去。
待她們走後,第一個站起來走人的,竟然不是當了半天透明人的方沖和傅安,而是牛奔。
這位牛小爺看起來面黑如鍋底,站起來,眼皮都不帶夾賈環一下,轉身就走。
秦風和溫博等人,看起來也頗為鬱悶,一個個煩躁的很,一跺腳,也都離開了。
賈環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他們的背影,眉頭皺起,臉色也難看下來,又見方沖和傅安等人眼神有些不屑的看著他,賈環惱羞成怒道:“看你爹啊看?”
說罷,也不等他們反擊,拔腿就走,朝牛奔等人追去。
“猖狂!”
……
賈環追上牛奔等人時,已經出了皇城。
他莫民奇妙的看著依舊怒氣衝衝的牛奔,和麵色陰沉的秦風等人,道:“奔哥,你們怎麼了?”
“聿聿聿!”
牛奔座下馬匹被他勒住,發出一陣馬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