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大秦王朝的束劍網,加入了大量鉛的銅網在捆縛住飛劍的同時,能夠最大程度的隔絕天地元氣的滲透和真氣的流淌,只是若不是方才那一個轉瞬即逝的時機,若不是這道飛劍被另外那道飛劍擊中挑起,只是這些束劍網如何能輕鬆的一擊而中,最終束縛住這柄飛劍?
一片片抑制不住的歡呼聲和吼聲在軍中響起。
這些軍士自然清楚平日裡要對付一名修行者要付出何等的代價,然而只是這一剎那,對方已有三名修行者被直接殺死,一柄飛劍直接被縛,相當於那名強大的劍師直接喪失了手臂。
而這一切,只源於丁寧在繼續行軍前下達的數道軍令。
「詐劍!」
直至此時,草叢中繼續出現的數名修行者之中才有人反應過來,先前最早出現的那一柄狂暴的飛劍,並非是他們這方出手的飛劍,而是丁寧自己的飛劍!
「噗!」
一蓬血霧從一名站立在草叢中的黃衣修行者的喉間狂噴而出。
那柄剛剛挑起了微青色飛劍的飛劍明明位於同一區域,卻是非常及時的逃過了那些束劍網的束縛,此時悄然無聲的穿過草叢,直接便洞穿了那名剛剛失去飛劍的修行者的咽喉!
白色劍光在那名修行者的身後只是出現了一瞬,便隨即消失,不知歸於何處。
這柄飛劍的威脅,再加上這支軍隊驟然爆發出的收割修行者生命的速度,讓這一方天地都似乎同時一滯。
自草叢中顯身的修行者一共有七名。
此時唯有三名停滯在草間。
沒有新的軍令發出。
只是此時所有的軍士已經都敬畏於丁寧那數道軍令展現出來的能力,所以這支軍隊比平時更是顯現出沉冷如山的氣勢。
這種氣勢壓得那三名站立在草間的修行者顯得更加淒冷。
一名修行者往前跨出了一步。
所有人未動而他動,他自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頭髮鬢角有些發白。
丁寧靜靜的看著他。
這名中年男子躬身,遙遙對著丁寧行了一禮,然後問道:「用詐劍的手段引我們出手,這只是計策的問題,但你為什麼會料定我們的人會出現在你們軍後的那個位置?」
「這有意義麼?」
丁寧看著這名中年男子,微諷地說道,「即便我解答了你的疑問,你便能退去?」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道:「沒有人想故意送死,或許我們還有其它選擇。」
丁寧看著這名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來,道:「看得見的人或許有其它想法,但是看不見的人,卻是應該不改初衷,還想要我死。所以除非那些看不見的人死。」
丁寧的這些話對於絕大多數軍士而言太難理解,然而他對面的這名中年男子,包括其餘的修行者,卻都很清楚他這些話裡包含的意思。
中年男子看著他微苦的笑了笑,道:「不能有略微妥協的手段?」
丁寧看著他和另外兩名修行者,道:「否則讓我如何相信你們?」
中年男子微垂下頭。
他似乎沒有做出回應,但就在他微垂下頭的瞬間,那些蒼涼的草地裡便響起了兩聲憤怒的厲聲。
兩道身影從泥土下衝出,上方的草葉和泥土被沖成了濃霧,兩道身影的下方,隱約有一道劍光閃動著幽幽的光亮。
看著那道追逐著兩道身影的劍光,丁寧的手臂驟然抬起,手掌豎立著,往前做出了一個斬殺般的手勢。
看著丁寧手勢的落處,不只是他身旁的數名傳令官,就連郭鋒和南宮采菽的眼瞳裡都瞬間充滿了震驚的光芒。
然而軍令便是軍令。
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