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院中早有四個男子在等候。
先頭的墨衣男子在踏進院落的那一刻,神態立即變了,一掃方才的誠惶誠恐,變得倨傲起來。
早已經不耐煩的幾個男子見到他立即叫道:“喂姓徐的,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了,什麼時候把尾數給我們,哥幾個還有好幾單生意要做呢。”
徐姓男子倨傲的道:“辦事不利,你們還想要尾數?”
一個白白淨淨,只是眼睛略小看起來很是狡猾的男子大聲道:“你這狗奴才是不是想要反悔,也不打聽打聽哥幾個是做什麼的,我們的銀子你都敢昧著,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說話間,其餘幾個男子都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圍著墨衣男子。
徐姓男子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嚥了一口唾沫,勉強道:“幹什麼,做哪一行都得講道理不是?你們沒辦事就想要收錢,哪有這規矩??”
另一個滿臉兇相的獨眼男子一把揪住墨衣男子的衣領,吼道:“什麼沒辦事,當初說好的,我們把那宅子裡的人都解決掉,而且不留一絲痕跡,你就付我們三千兩銀子,現在我們把事情辦妥了,你一張嘴就是沒辦事,這算什麼?”
徐姓男子就是個欺善怕惡的,被那麼一瞪,立即嚇得直哆嗦:“你們別亂來,我可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也去看過了,那鋪子裡的老頭和小娘們照樣在,怎麼能說把她們都給解決了呢?這樣好了,先給的一半定金我就不要了,買賣不成仁義在。”
“呸,誰知道那老頭和小娘們是不是你們找來的替身,你們有錢人就喜歡玩這套把戲,當老子是傻的?”獨眼男子噴了墨衣男子一臉的口水:“老子非常確定那宅子裡的人沒有生還的可能,別耍花招,徐大管事,你們江家連個奴才都是是瓷器,老子可不是瓦缸,不趕緊把錢全給我們,老子就滿世界嚷嚷去,反正人不是沒事麼?既然你們懷疑老子沒做事,老子就說你們想要殺她們,她們也不會相信吧?”
自古光腳不怕穿鞋的,徐大管事呆住了,好一會才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姓徐?是江家的管事?”
那幾個人大笑起來:“出來混的,總得有幾分保留,既然能買兇殺人,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一再的殺人滅口,不知底細的生意兄弟也不會做。”
跟刀頭添血的江湖殺手有什麼道理好講?最後徐大管事迫於無奈,只能自己掏銀子補足了那份錢,這才將幾個瘟神打發了。
臨時那夥人中的一個,將一個黑色的小鐵佛扔給徐大管事,笑著說這是從那宅子裡順來的,他們的規矩,辦事的時候就喜歡那點東西,送給僱主留著紀念。
徐大管事看是那麼難看的一尊佛像,而且看材質不是什麼值錢的,剛想隨手就扔到,轉念一想這東西算是花了三千兩銀子買來的,當買個教訓,留著提醒自己日後小心些就是了。
只是他沒有發現,那佛像的臉上的表情似乎慢慢在變化……
江夫人躺在軟榻上生悶氣,她的心腹顧嬤嬤這在細心的幫她捏腿。
“這個小賤人,我就不信她每次都能那麼運氣。”江夫人一直閉著眼睛,突然就冒出了那麼一句。
顧嬤嬤知道江夫人說的小賤人是有一天無意中在街上看到的一個姑娘,看到那姑娘的時候江夫人臉色全變了,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立即命她悄悄跟上去打聽,看看你姑娘住哪裡,有什麼親戚。
她打聽到那個姑娘是一家叫如意齋的古玩店老闆,家裡就一個小廝和僕婦,那家古玩店是出了名的凶宅不久前剛發生過血案。真不敢相信一個年輕姑娘敢住那裡,沒見她和其他人來往過多。
夫人聽到之後臉上的表情更是陰狠,說什麼那種下濺之人什麼地方不敢住。
之後她又聽夫人之言,一直暗暗派人留意那姑娘的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