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裙襬褶皺,送他去上朝。
等到章煜下朝,服侍其用過早膳。與大臣商議過事情,章煜在正殿內批閱奏摺,阿好便煮了近來進貢的敬亭綠雪新茶送到了殿內。待到了午時,阿好又服侍章煜用了午膳,之後章煜去小憩,她也回了房間稍事休息。
晚膳是阿好親自到廚下準備的,選單花了功夫,都是挑的合章煜口味的菜式。備下晚膳之後,阿好沐浴過,才去服侍章煜用晚膳。章煜卻也是剛沐浴回來,頭髮有些溼,阿好便拿了幹巾幫他細細的擦。
章煜一直閉眼靠在斜躺椅上,沒有變過動作,阿好幫他擦完頭髮也沒有反應。宮人已經將晚膳送到隔間,阿好覺得章煜並沒有睡著,輕輕喊了他一聲,章煜果真應了,她再說,“晚膳已經準備好了。”章煜便睜開眼,站起了身。
晚膳比往日都豐盛些,章煜不過看一眼便在桌邊坐了下來。阿好跟著走了過去,隔間內一貫沒有其他的人,她徑自在章煜旁邊的位置也坐下,執了酒壺為他也為自己斟滿酒。
“奴婢還不曾和陛下好好喝過。”阿好笑著平靜說道,又舉了酒杯,問他,“奴婢可以敬陛下一杯酒嗎?”章煜沒有動,阿好自顧自喝光,再替自己滿上了。章煜看她一眼,端起了酒杯,終於也一飲而盡。
章煜幾乎不說話,阿好便自己說。說起冬狩之行在茅草屋的事,也說起下雪時候的苑書閣,再說到上元節的兔子花燈和一起畫風鳶,笑章煜像是哄孩子一般。一面說,一面喝。沒有忘記蘭芳的事情,到底求了章煜一回。章煜雖不開口,但時時與她對飲,便也喝了許多。
不知究竟是說了多久,也不知究竟是喝了多久,看著章煜趴倒在桌邊,阿好想,凌霄給她的藥還是好用的。她擱下酒杯,走到章煜的面前,伸手一點一點撫上他的眉眼,親過他的眼睛,又吻上他的唇瓣,卻一觸即分。
從隔間出來,阿好笑著與呂源、呂川說陛下睡著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拿了點值錢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帶,便悄聲從窗戶翻出去,一路撿了提前摸好可以避開人的路順利和凌霄碰了面。
宮裡的西北角離永巷很近,靠著牆根的地方皆是雜草叢生。凌霄與阿好見面了之後,見四下無人,便帶阿好摸進半人高的草叢中。貼著牆根走了百來步,到得了一處更加隱蔽的地方。凌霄撥開雜草,露出了一處明顯與別處不同的牆面。
她在雜草裡摸索了一陣,摸到了一個拿布包嚴實了的小鐵錘。小鐵錘即便敲在牆面上也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響,原本就動過的牆面早已不似別處結實,凌霄很快敲開了個口子。兩個人再合力將這塊牆面清理過,便有了足以容得一個人鑽出去的四方洞穴。
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凌霄鬆了一口氣,示意阿好自己先走,讓她再跟上。阿好點頭,等到凌霄鑽出去後,也與她一樣從那洞穴鑽到外面。宮裡宮外,一牆之隔。私逃出宮是大罪,被抓回去或許是死路一條,可是凌霄說好歹有個伴。
阿好不知道章煜肯不肯方她離開,如果他不願意,她的一舉一動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麼都瞞不過也必然會被抓回去。跨過了這道宮牆,阿好以為或許便沒有事了,卻看到遠處有一點點的火把光亮正朝著這邊移動。
凌霄也注意到了這個,轉頭去看阿好,想要與她商量該怎麼辦,卻不防被阿好拿本被她擱下了的鐵錘砸了頭。阿好下手不輕,凌霄被砸暈了。阿好說了聲抱歉,將凌霄又從洞穴拖了回去,將其藏到隱蔽角落藉由雜草掩去身影。
等到她再從那個四方的洞穴出去的時候,寧王已經帶著人走近。本以為凌霄是與章姡�刀ㄒ黃鴣齬��傺盎�幼擼�幌氳攪說胤街豢吹攪蘇聤|一個人,他方知是被擺了一道。收到章煜的訊息,待寧王找到這個地方,他又以為人已經跑了,卻沒有想到宋淑好還在這而不見了凌霄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