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日本很大,比我想象中的大。我像是在做環日本全國院校之旅。只要有開教育課程的,我都不忘去找看看。每畫一個叉,我就覺得又發愁又開心。發愁的是,滿腹希望,卻還是找不到你。開心的是,範圍又縮小了一點點。
我已經看完宮崎俊全集了,現在正在看五星物語。心裡很有感觸,
等我看完以後,在告訴你。
我不會放棄希望的。總有那一天。總會有找到你的一天。
書彥」
「芳詠:
之前我們住的房子,現在又空下來了。我已經跟房東談好,就要搬進去了。
記得嗎?我跟你說過,這是芳詠的城堡。現在,我還是這樣想。
住在最後留有你氣息的地方,我覺得很安心。
或許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天,我和你攜手回到我們的堡壘,將這個世界隔擋在外面。
我的願望很小,只是和你在一起。過盡千帆皆不是,這種滋味,我算嚐遍了。
當初我負南芬,今天失去你,這是我的報應。只是,不相信愛情的你,懷著怎樣的心思離去?我握著已經乾涸的手帕,想著你怎樣哭泣著,為什麼哭泣著。
我不該讓你哭泣。
如果能再遇到你,我絕不再讓你掉淚。
書彥」
「芳詠:
今天有個女同事向我告白。驚愕之餘,我很清楚明白的拒絕了。
其它同事怪我殘忍,說那位女同事在廁所哭了好久,覺得我該委婉點。
委婉是不對的。
真正對她好的,是這種殘酷的慈悲。
讓她瞭解,絕對不可能,試都不用試。
人生這麼短,那堪這樣嘗試必定受傷的事情?毀了一個南芬還不夠嗎?前幾天悄悄去看她,她進步很多,聽醫生說,她的憂鬱已經好很多了,不用藥物也開始可以入睡。但是,我的確摧毀了她的人生。我會牢牢記住這次的教訓。
我不是劊子手,也沒有這種興趣。
書彥」
「芳詠:
今天我去參加了遊行。
說起來滿奇怪的,雖然是學姊主導,畢竟一個大男人混在『婚姻平等』、『同工同酬』的女權遊行隊伍裡滿奇怪的(雖然我不是唯一的一個),但是有些旁觀者還撇撇嘴,很不屑的說:『那些男的一定是Gay。』幾個一起遊行的男生氣得要上前教訓這些白目的傢伙,我勸住了他們,還搬出你的『別人說』來解釋。說完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笑了。
笑了一下,我又覺得很寂寞。
跟你生活在一起,你的話實在不多。但是你不多的話影響我這麼深。曾經以為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回頭一看,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夠忍受這麼久的不公不義。
只因為我是既得利益者?
不,我只是浸淫在傳統思想裡太久,沒有細想過而已。你豐美了我的人生,讓我不陷在『傳統』裡無法自拔。
看著學姊振臂高呼,實在滿有趣的。誰也想不到,學姊曾經是個溫柔不願出風頭的人。但她現在卻用著以前演英文話劇的聲量,向這個世界替弱勢的姊妹要一個公平。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唐.吉軻德。
若是跟你坦白,就算找到你,你也不會原諒我吧?
但是,我的確在意外的時候,出軌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希望妳瞭解,我並不是蓄意讓事情發生的。
你可以保留原諒我和不原諒我的權利。
只是,我還是會繼續尋找你。找不到你,我怎麼能夠知道最後的判決?
振臂高呼的時候,我還是想著你。等你回來臺灣,我希望你也來一起走走。我知道你討厭人多的地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