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嗯'了一聲,緩緩道:
“畢竟我曾受過他的恩情,如果不是他,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所以這次不取他性命,打殘就行。他這個身份,應該會被安排回日本本土休養。”
“隨便你。你就因為這個,才把我叫過來?”紫鳶又抱怨道。
楊迷糊'哼'了一聲:
“當然不是,我準備打掉帳篷裡的那幾個人。到時,山上這些鬼子,必定會亂套,會往山下逃竄。你能通知到小翠和玄子嗎?”
紫鳶搖搖頭,“聯絡不上,除非他倆主動聯絡我,不然沒轍。”
楊迷糊思忖須臾,說:
“這樣,你通知栓子他們先往山上撤。等我幹掉那幾個人,你讓栓子帶人追著日本兵屁股後面打。我和你,則去迎玄子,與他會合。”
“好!等我六七分鐘。”紫鳶回應著,迅速離開。
但楊迷糊並沒等紫鳶的反饋。他直接扣動了扳機。只聽'噗'的一聲,在帳篷外踱步的那名中佐,應聲倒地。
一名少佐衝出帳篷,但不幸的是,他正好被楊迷糊一槍擊斃。
楊迷糊再次拉動槍栓,這一次擊中的是一名中佐的脖子。
緊接著,他又一次拉動槍栓,這一槍擊中了那大佐的褲襠。
帳篷內剩下的一名少佐,他非常'強悍',從帳篷後面衝了出來。
此時已看清,倒在地上,捂著褲襠痛苦呻吟的大佐,竟然真是小川野!楊迷糊嘆息一聲,收起槍支,轉身往後撤。
他留小川野一命,留那少佐一命,並不僅僅是仁慈,更多的是出於戰術考慮。
留下一兩名軍官,他們才能指揮士兵撤退。
否則,失去領導的日本兵,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沒有明確的指令前,只會聚在一起,抱成一團,反而更麻煩。
楊迷糊後撤三百餘米,到了山頂。他臥在山頂的另一側,透過瞄準鏡,靜靜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不出所料,那位'強悍'的少佐,正指揮日本兵往山下撤。
楊迷糊數了數人數,心中不禁一個咯噔,怎麼只有三百餘人?
根據槍聲推斷,紫鳶、栓子他們,再加上自己,此前最多幹掉了六七十人,剩下的近百人去了哪裡?
突然,他一個激靈,抄後路!
怪不得此前搜山,日本兵始終沒有越過山頂。
這個最基本的戰術卻被自己忽略了,這讓他懊惱不已,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問題很嚴重,如果日本兵成功繞到後方,不僅自己會陷入困境,還會讓小翠和玄子他們進退兩難,甚至會受到夾擊。
但是抄後路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是被阻擊了,還是早已埋伏在某處,等人進入陷阱?
若是前者,憑藉自己敏銳的耳力,應該能聽到遠處的槍聲。
那麼,很可能是後者!可是,這近一百人的隊伍,究竟埋伏在哪裡,才對日本兵最為有利呢?
在山的反斜面?這似乎並不利於內外夾擊。玄子和小翠的人一前一後,日本兵藉此想反包圍,可能性極小。
楊迷糊'咕咕'急促鳴叫,示意紫鳶儘快向他靠攏。
人一趕到,楊迷糊就說:
“日本兵的人數對不上,除掉死去的,少了近百人。奇怪的是,皇協軍一個都沒見到,這太不正常了。
我問你,除了小翠和小桃,還有誰知道,玄子要帶人來?”
紫鳶努力回憶著說:“栓子大概知道,因為之前你同意調玄子回來。除此之外,其他的人應該不知此事。”
“那好。你和栓子帶人盯著撤退的日本兵,但不要逼得太緊,我去迎玄子。”楊迷糊咬咬牙。
紫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