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停下來,他以為到了,可一睜眼,卻是一個小巷子。而且是那晚玄子冒出來的那個小巷子。
楊迷糊再次一驚,胖子要指給他看的,不會是那晚亮燈的房子吧?
胖子指了指那個小院,神神秘秘的低聲道:“就是這個小院。”
果然是,也太巧了!
楊迷糊心中驚起了大波瀾,臉上卻毫不帶出,“順著這小巷走,我瞅一眼,再去枝子糕點店。”
不一會兒,人力車經過小院門口。小院與施一山住的小院極像,堂屋,廂房,斜頂瓦屋,用籬笆圍著。
胖子又道:“黑子哥詢問過我後,我便留了心,又來了幾次。楊子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因為涉及到玄子?”楊迷糊決定直指核心問題所在。
胖子明顯吃了一驚,拉車的腳步都亂了幾下。
他低聲驚訝道:“楊子哥,你怎麼知道的?以前我沒在意,又一次碰到玄子時,我才想起,他不只一次,將客人拉到此地。”
楊迷糊穩穩神,淡淡道:“胖子,你做的很好,萬事留心便有善果。”
終於到了糕點店,他下車時,想了想,掏出幾張日幣遞給胖子,“這是幾百塊錢,作為你留心做事的獎勵。你一個月內,即便什麼事都不做,也要幫我盯住這裡,記在心裡。你的明白?”
胖子也不客氣,“好,我只告訴楊子哥,誰也不說。”
,!
這胖子上道!彼此心照不宣,不提玄子,不提黑子。
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一刻,開門的枝子驚訝的問道:“弘田君,你怎麼又回來了?”
枝子用'回來'二字,讓楊迷糊聽的很舒服。
他輕聲道:“鳶子呢?還在睡覺?”
枝子點了點頭,輕笑道:“我悄悄進門看了看,睡的死沉死沉的。”
楊迷糊籲口氣,“沒醒就好,我也不算食言。我今晚就在鳶子那兒睡了。”
枝子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陪他到鳶子門前。
“我吹燈了,你快點兒。”枝子催促道。
“這裡有電燈,你為何拿個煤油燈?”楊迷糊有些迷糊。
“省錢!快些,多一會多耗煤油。”枝子又翻了一個白眼,順勢輕輕推了他一把。
楊迷糊剛進門,枝子就把煤油燈吹滅了,臥房頓時漆黑一團。
楊迷糊啞然失笑,這個枝子,貨真價實的守財奴一個。但心中也暖暖的,好一個持家的主婦!
他大半個身子躺在床上,雙手抱著後腦勺,有些睡不著。
今晚奇葩的事太多。施一山的馬失前蹄,那女的被適時槍殺,施一山在費爾特斯路35號下車,胖子讓他多次受驚的話……
迷迷瞪瞪中,他覺得鼻子有點癢,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紫鳶一聲驚呼,楊迷糊一睜眼,她正在嫌棄的抹臉上的唾沫星子。
“二哥,你肯定是故意的,真噁心!”紫鳶邊說,邊跑了出去。
楊迷糊嘿嘿直笑。
此時天色大亮,他看了看手錶,竟然已是早上十點。
他連忙起床,簡單洗漱一下,嘴裡塞了幾個糕點,便拉著紫鳶出門。
麻生嫣說,上午找自己有事。這睡過了頭,不好交待呀!
有些話,只好在車上說了。
他有意招了輛,不是老楊人力車坊的人力車,與紫鳶坐了上去。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