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隨即走進俱樂部。剛才栓子示意,他追蹤的那人,可能在裡面,但他無法靠近。
他斜靠在吧檯前,叫了一杯洋酒,靜候電話。
過了一刻鐘,電話鈴聲才響起。
“一樓雛菊房,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人,似極了我要找的人。”
掛了電話,楊迷糊琢磨,找個什麼正當理由進去。
他掏出情報課的證件,朝酒保晃了晃,又推過一根小黃魚,“雛菊房的客人,哪裡來的?”
酒保悄默聲將小黃魚塞進口袋,輕聲道:“領頭的,是一個戴金絲眼鏡的日本人,陪同的是三個中國人。”
“中國人?哪裡的口音?”
“說的是閩南話,哦,就是福建方言。”
聞言,楊迷糊心中一喜,菊機關的人?這與老太太的話對上了。
楊迷糊出了俱樂部,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山田的電話。
“山田,叫上十名憲兵,速來海軍俱樂部,將雛菊房的人抓走,帶到我們的安全屋。
“若有人阻攔,用什麼罪名?”山田問。
楊迷糊沉吟道:“就說他們是反戰同盟的人,懷疑他們正在與抗日組織勾結,私運軍火藥品。動作乾淨利索點,我就在海軍俱樂部,有問題我會出面。”
他出了電話亭,栓子拉著車小跑過來,戲謔道:“太君,你坐車的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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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坐上車,“繞著俱樂部轉一圈。剛才怎麼那麼久才來電話?”
栓子低頭小跑,“我以為我暴露了,巡邏隊停在樓下不動,就等了一會兒。”
楊迷糊三言兩語講了講狗子的發現,以及後面的安排,最後問道:“憑你的直覺,枝子有問題嗎?”
栓子拉著車,半晌才吭聲,“自從玄子出事後,我不大相信人。我的想法是,再謹慎小心也不為過,總比亡羊補牢來得要好。”
楊迷糊欲言又止,差點說出玄子還活著。但只有栓子認為玄子不在了,其他人才會更信吶!
楊迷糊換了話題,“栓子,山田待會押人去我們的安全屋,你派人去盯著,若有人救援或逃跑,就地擊斃!”
一個小時後,山田帶人衝進了俱樂部,楊迷糊則坐在不遠處,靜觀其變。
果然不出所料,俱樂部的安保處出面阻攔。山田倒也強勢,直接用槍頂著安保處長的額頭,讓對方別妨礙公務,否則軍法從事。
但從另一個包房,走出一個人,居然是小川野,攔住了去路。
壞了,不會是個陷阱吧?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楊迷糊快步走了過去,喝斥道:“山田,磨嘰什麼?把人帶走!”
“弘田副課長,你以什麼名義抓人?”小川野冷聲道。
楊迷糊反問:“我懷疑他們是反戰同盟的,屬於帝國的敗類,不能抓去問問嗎?”
小川野一伸手,“證據?”
楊迷糊一揮手,“來自線人的訊息。再說,不問問怎麼弄清楚?我倒要問問小川課長,怎麼這麼巧,你剛好在這裡?你說這幾個人沒問題,可願意出面擔保?”
小川野愣了下,又強硬道:“他們是菊機關的人,不是反戰同盟的人。”
楊迷糊不甘示弱,“證據,或者擔保,二選一。不然,我不會放人。”
“若你抓錯了?”小川野質問。
“由我負責。話說,憲兵隊抓人,何時要證據了?只要有嫌疑,就可以抓人!”
楊迷糊轉頭厲聲道:“山田,執行命令,把人帶走!”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