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激發了楊迷糊強烈的好奇心。
回蘇州算賬報復?小丫頭片子並不在乎錢財。
真為縮骨功的最後一招?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
髒老頭可以幫她長個子?這個倒有一定的吸引力。
難道她真的缺親情?可這一點上,髒老頭比不過自己。
……
紫鳶未追,讓楊迷糊不好意思再回去,他只好繼續埋頭往前走。
對了,剛才紫鳶語氣肯定的說,麻生嫣懷孕了,難道是真的?
這事得問問枝子!千萬別是真的,否則自己會被老太太拿捏的死死的。
楊迷糊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他突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一種孤苦伶仃之感,油然而生。
枝子曾說過回家,紫鳶剛才說看家護院,可家在哪裡呢?四海為家,還差不多!
正四處隨意遊蕩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他。
“施先生,你怎麼在這?”
“我說是偶遇,你信嗎?”施一山扶扶厚厚的眼鏡,朗聲笑道。
“施先生說的,我都信。你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也跟你有關。有沒有興趣聽一聽?”施一山仍一臉笑意。
“有是有,但我目前處境不好,不得安身,怕給你平添麻煩。”
楊迷糊委婉的拒絕。來人非凡人,定說不凡事。
施一山好似沒聽懂,繼續道:“剛才見你神色,是不是在感嘆,世事無常,居無定所,四海為家,無處安身立命?我就是為你的麻煩而來。”
,!
楊迷糊心中一凜,感覺後背涼颼颼的,這施一山是神仙,未卜先知?
“走吧,別猶豫了,去我的書房喝杯清茶。你一天到晚拎著個箱子,也累了,正好歇歇。”
說完,施一山往前走去,不再回頭看他。
去就去,你不怕麻煩,我姑且聽聽,又不少塊肉。楊迷糊心想,便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二人七拐八拐,上了一個小閣樓。
施一山泡好兩杯茶,坐了下來,“嚐嚐,杭州新茶,一個朋友帶來的。再過幾個月,就是舊茶了。”
楊迷糊呡了一口,看向施一山不說話。
“呵呵,挺沉得住氣的。聽說過無產者嗎?你現在有點錢,勉強算小資產者,胖子玄子栓子他們都算無產者。”
見楊迷糊一副'那又怎麼樣'的神情,施一山笑道:
“那好,這個世上有人富得流油,有人窮得無褲子;有人有權有勢,有人任人宰割;有人高高在上,有人苟且偷生。你覺得公平嗎?正常嗎?”
楊迷糊想了想,“挺正常的,但不公平。”
“所以你就去爭,打掉隆信太郎,護住紫鳶她們,給胖子她們一口飯吃,對不?”
楊迷糊點點頭。
施一山繼續道:“若上升一個高度,這叫'鬥爭'。你願意為身邊的人去鬥爭,但願意為像紫鳶一樣可憐,你卻不認識的人去鬥爭嗎?”
見他擺出一副'我傻呀'的表神,施一山呵呵直笑。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