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背上揹著一個靛藍色的大包袱,很是滑稽可笑。
真不是紫鳶,不然裝的也太像了。
這小丫頭片子必定耐不住,會自動來找自己的。楊迷糊又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個景像一閃,奶奶個腿,差一點又上當了。那腳不是三寸金蓮,而是踮著腳尖,怪不得像小腳踩出的聲音!
“十一點鐘方向,有人!”楊迷糊大叫一聲。
只見老太太朝左側一個閃身,頓時不見人影。
過了片刻,一個滿是褶子的臉從座位上探出頭來,朝楊迷糊狠狠瞪了一眼,又慢慢縮了回去。
楊迷糊差點笑出聲來。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還不過來?啊!可能壞事了,但願沒有暴露紫鳶的行蹤。
楊迷糊站起身,前後掃視車廂眾人。可能是他剛才持槍殺人再上車,沒人敢與他對視。
見沒有異樣,他坐了回去,暗籲一口氣。今兒個咋地了,怎麼老是出錯?去蘇州興奮的忘乎所以了?得改,下不為例!
想了想,他拎起魯班箱,朝車廂前面走去,路過紫鳶時,沒停下腳步,也沒看紫鳶一眼,去了下一節車廂。
但這節車廂人多,他繼續往前走。快到車廂頭時,一名列車員攔住了他。
“前面是頭等車廂,你不能去!”
這個列車員應該沒有看到自己開槍殺人,又加上自己穿的破破爛爛,所以態度倨傲。
,!
楊迷糊撩開棉襖,露出手槍,列車員立馬變臉,諂笑著讓開身位。
“待會有個老太太要過來,你別橫眉豎眼的。”
楊迷糊邊說邊扔給列車員幾張紙幣,又恫嚇道:“不想吃槍子兒,嘴巴就捂嚴實點。你的明白?”
列車員連忙點頭哈腰,不敢吱一聲。
這類人就是施一山讓自己幫助的人?一副前倨後恭,見人下菜的奴才樣,這類人不幫也罷。
楊迷糊心中鄙夷,進了頭等車廂。車廂裡只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真的老太太。
老太太慈眉善目,一身青色斜襟褂,腳上是一雙三寸金蓮的繡花鞋。
“後生仔,坐,陪我這個老太婆說說話。”老太太輕聲細語,令人如沐春風。
“我身上太髒,離您遠點。您這麼大年紀,怎麼一個人出來?身邊也不跟一個人?”
楊迷糊邊說,邊坐到斜對面的座位上。
“老身喜清淨,不願讓人跟著。”老太太說著便笑,朝後面努努嘴,“但撇不開,他們在後面車廂守著呢。”
老太太又道:“後生仔,去蘇州,是探親訪友,還是去找活計做?”
“我也是蘇州人呢,只是多年未回來過。”楊迷糊憋著蘇州口音。
老太太咕噥了幾句,見楊迷糊未反應,“後生仔,不實誠嘍,欺老身耳聾眼花。”
楊迷糊訕笑了笑,“父母叮囑,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讓老奶奶見笑了。”
“嘴夠甜的,連奶奶都叫上了。來,吃個橘子。”
楊迷糊剝開橘子,遞了過去,“老奶奶,向您打聽一個人唄。”
老太太見他如此乖巧,笑盈盈的,“你吃吧,我吃夠了。說說,蘇州我比較熟,打聽誰?”
“蘇州是不是有個楊姓家族,好像挺有錢的,您聽說過嗎?”
老太太打量他幾眼,“有。楊家有一位和老身一般年紀的老太婆,聽說生病了,我正是去看望她呢。就不知道你說的和我說的,是不是同一家人?”
這麼巧的?楊迷糊轉了幾個念頭,算了,不會這麼湊巧。但無論怎樣,小心為妙。
“應該不是。我受人之託,前去探望一位老先生。”
老太太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