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楊迷糊急促的講述,青竹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完全被驚住了。
他從好兒手中接過桃木劍,翻來覆去仔細檢視,但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楊子哥,這種邪術我不懂,只能找髒老頭。但以我的直覺,為防異變,必須儘快找到他!"
狗子聞言,說了句'我去',轉身跑了出去。
"為什麼好兒一拿到手中,'魘'字就開始慢慢消失?"楊迷糊疑惑不解。
青竹皺起眉頭,思忖道:
"可能是一種巧合。我曾聽說有一種'地衣',遇到鹼水會變成藍色,遇到酸水則變成紅色。要不你去弄點小溪的水,檢測一下,看是否是這個原因。"
青竹停頓下,接著說:"至於'魘'字消失的時間,和嫂子昏睡過去的時間幾乎同時發生,恐怕只有髒老頭能給出答案。"
楊迷糊拿起一個空酒瓶,再次前往小溪,去取溪水。
待他取水回來,青竹正用小刀,在輕輕颳去桃木劍的表皮,桌面上落了一層木屑。
“青竹,你颳去表皮,還怎麼測試?”楊迷糊不解道。
青竹不以為意的說:
“沒事。楊子哥,桃木原本呈淡黃色,在外暴露久了,外皮會慢慢變成淡紅色和深紅色。你視力好,你看看,劍身上是不是有一個淡紫色的'魘'字?”
楊迷糊接過桃木劍,迎著亮光仔細瞧了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桃木劍隱隱約約有一個淡紫色的'魘'!
“這……這是個什麼鬼?”楊迷糊驚訝得合不攏嘴。
青竹有些自得:
“應該是'地衣'的汁液,浸入桃木形成的。
我猜測,桃木劍本來用於驅煞辟邪,但並非完全是這樣,對體弱多病者,有害無益。
比如說嫂子,她神經衰弱,有桃木劍在身,必受其害。再加個'魘'字,肯定更厲害。
所以,之前髒老頭說的也對,桃木劍是嫂子留給好兒的,而施魘之人,正好利用嫂子的執念,讓她須臾不離其身。
這樣,嫂子就會一直被魘鎮,心神失常。當然,這需要髒老頭來證實,他懂得多。”
楊迷糊恍然大悟,不禁對青竹豎起大拇指,同時又自慚形穢。這小傢伙厲害,懂得太多,不像自己只會殺人掠貨。
見他發愣,青竹又道:“這些木屑嘛,楊子哥,你去拿個碗來,倒點溪水進去,看看會不會變成藍色。”
楊迷糊依言而行。過了約五分鐘,他們驚奇的發現,碗中的一些木屑,竟然真的變成了藍色。
“哇!真的變色了!”楊迷糊興奮的叫道。
青竹得意一笑:“哈哈,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這些木屑確實被地衣汁液浸染了。”
“那'魘'字為何消失呢?”楊迷糊定下神,又問道。
“大約是受熱鹼水揮發,或者碰到了酸水。對了,狗子沒下水吧?”青竹眼睛突然一亮。
見他點頭,青竹雙手一拍,興奮道:
“這就對了。
狗子在太陽底下,肯定會出汗,當他掏出桃木劍時,手上的汗水沾到劍身上,與鹼水一混合,字就會慢慢消失。
所以,這只是一個巧合,與好兒無關!”
他又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還好還好,與好兒沒有關係,剛剛嚇死我了!”
聞言,楊迷糊心頭不禁一熱,原來青竹一直在擔心好兒。
然而,楊迷糊仍然固執的認為,麻生嫣的甦醒和昏睡,必定與'魘'的出現和消失有著緊密的聯絡。
在楊迷糊和青竹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到了下午,狗子滿頭大汗跑了回來,臉上滿是憂慮。
"楊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