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無奈道:
“你看我媳婦現在的狀況,她偶爾醒來,也是前言不搭後語,根本無法清晰的描繪此女的具體特徵。
不過,青竹跟她接觸得多,聽得也多,只是青竹不會畫像,所以想請方筱雅出手。”
施一山雙手一合,“好,我立馬讓筱雅過去。但我有一個疑問,你媳婦可是日本人,她為何要主動說出這些?”
楊迷糊訕笑了笑,“嘿嘿,看破不說破嘛。青竹擅長催眠術,偶爾能從我媳婦處,獲取一些有用的資訊。”
施一山也笑,“倒是難為你了!要不是那首'別董大'的詩,我們很難相信你。你先坐一會,我去安排一下。”
施一山出去,片刻又返回。
“我已讓人儘快將你提供的資訊發往延安,筱雅也出發去找青竹了。”
施一山頓了下,話鋒一轉:
“楊子小哥,關於筱雅,你能聽我好好說幾句嗎?”
見楊迷糊點頭,施一山似乎在措辭,半晌才繼續道:
“筱雅有時做事沒有章法,任性嬌寵,這一點我承認。
我不知我說的對不對,你近期似乎對她有些苛求了。
你兩次對她那樣,對她是有好處的,可吸取教訓,自我反省,就事論事,我持支援態度。但對她的打擊也很大,幾乎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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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一個父親,應該也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我無意指責於你,只是三番兩次的打擊,我看著有點心疼。
你很包容紫鳶,我並不是說,筱雅一定要比肩紫鳶,情份不一樣嘛。但至少多寬容些,可以嗎?”
聞言,楊迷糊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施一山拿好兒打比方,捅到了他的柔軟處。
“施先生,明說吧。紫鳶任性隨性,卻在大事上從不含糊,而且會主動彌補我的過錯。這一點,施先生不反對吧?”
見施一山點頭,他又道:
“但筱雅不同。剛才你說到情份,我和紫鳶同過生死,可互換性命,這一點筱雅比不了。
這兩次發火,不知筱雅有沒有跟你說明白。
上次破譯電報,她聽不進不同意見,固執己見,差點兒誤事。
這次問'山狐'是什麼身份,她居然說,'沒授權讓她講'。她不想想,我為何要問?我閒得沒事幹?
這次要不是我多疑,有人暗中助我,我稍一疏忽,我的女兒和媳婦就會處於巨大危險中,甚至沒了性命。
再有,我對你們算是知無不言吧?可換來的是防範戒備。換了施先生,你生氣不生氣?
說句極其難聽的話,筱雅並不適合幹情報工作,雖然她有很多技能有益於此。
要是我女兒,我會撇開她,讓她去幹她適合的事,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和疼愛。”
聞言,施一山手指關節輕敲桌面,沉吟道:
“多謝直言不諱。這兩次的事,我第一次聽全面,確實細思極恐,是我太嬌寵了。但你一棍子打死,我也很難辦吶。”
楊迷糊淡淡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也知道,筱雅記憶力驚人,會繪圖畫畫,破譯電報也不錯,施先生一時離不開。退一萬步講,施先生至少不要再安排她,去做聯絡人。”
施一山一嘆:“唉,可她這野性子,待不住,又管不了。行,無論如何,也該聽你的。”
楊迷糊突然詭異一笑,“施先生,你今兒個有些怪,為何跟我糾纏這些?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