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永川出現在枝子糕點店。剛一見面,他便開門見山:“夫人讓我來取銀票。”
楊迷糊聞言,似遭雷擊一般,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永川叔,銀票不是你的人取走了嗎?那是兩個手提箱。”
永川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弘田君莫不是在開玩笑?我的人怎會去取銀票?保險箱的鑰匙不是在你手上嗎?”
楊迷糊擦擦額頭上根本沒有的冷汗,“怎麼會這樣?我的人一直護送你的人,親眼看著他進了別墅才離開的。這麼說,是你的人私吞了?還是永川叔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忘記了?”
永川臉色陰沉下來,“弘田君,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還請慎言。”
楊迷糊眉頭緊皺,滿臉狐疑,“這可就說不清了。我們兩人之中,必定有一個在說謊。要不讓老太太來評判?反正銀票不在我這裡,請回吧。”
永川冷聲道:“你竟敢不交出來,是不是活膩了?”
楊迷糊毫不示弱,反辱相譏:“你竟敢私吞,難道就不怕死嗎?”
永川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變幻不定,他雙目圓睜,聲色俱厲的吼道:“最後問一句,你交不交?”
楊迷糊無奈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我都交給你的人了,難道還讓我交兩次?”
“來人!”永川扯著嗓子尖叫道。
然而,半晌過去,卻不見一個人走進來。
楊迷糊呵呵一笑,嘲諷道:“我好害怕呀!要不你再叫幾次看看?”
突然,他高聲斷喝:“來人!打斷他的狗腿!”
一名憲兵聞令而入,二話不說,掄起槍托狠狠地砸向永川。
永川發出一聲慘叫聲,捂著腿,癱坐在地。
楊迷糊獰笑兩聲,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搶走了手提箱?你現在無法向老太太交代,就仗著老太太的勢,張牙舞爪的來訛我?”
永川疼得滿頭大汗,殺豬般地叫道:“你無中生有,血口噴人!”
楊迷糊蹲下身,像看小丑一樣看著永川,語氣森冷,“不承認是吧?要不右腿再來一下?”
永川嚇得不敢再嘴硬。
楊迷糊扭頭對憲兵說:“扔出去!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張狂!”
兩名憲兵像拖死狗一樣,架著永川出門,隨手將他扔在大街上。
看著永川被隨從攙扶上車離去,楊迷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如何?”
小桃輕皺眉頭,撇撇嘴,“目前看,應該是他擅作主張,派遣手下前去打劫。否則,他怎會如此外強中乾,虛張聲勢來要錢!不過,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們這樣對待永川,老太太那邊難以交代呀。”
楊迷糊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他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老太太這會兒肯定也在左右為難。唉,要是這傢伙日後一直留在老太太身旁,還真是個大麻煩。”
紫鳶突然插嘴道:“要不乾脆像對付板田那樣,讓他人事不省,豈不省事?”
小桃連忙搖頭表示反對,“萬萬不可。我們接二連三傷害老太太身邊的人,老太太必定大發雷霆。”
楊迷糊卻不以為然,反而得意的問小桃:“你說,老太太會不會親自前來?”
小桃一哂,“除非髒老頭真弄的雞犬不寧。”
次日清晨開始,訊息頻頻傳來。
安倍家的別墅,驚現“人肉炸彈”。一名日本憲兵如瘋狗般衝進別墅,打完一梭子彈後,突然拉響身上的炸藥,自爆而亡。
據傳,隆信家的別墅樓頂,幾具赤裸的女屍如落葉般墜落,身上還用猩紅的墨水寫著:嫖伎不給錢!
而進駐憲兵司令部的調查組居住的房間,竟有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