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了山喬屋。
楊迷糊陰沉著臉,掃視小翠、栓子、玄子、紫鳶,冷聲開口:
“你們幾個夠嘚瑟的呀,擅自改變行動計劃,現在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知道胖子是怎麼沒了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欺瞞,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難得的是,紫鳶這次沒有開口。栓子和玄子低頭不語,但明顯在裝樣子。小翠低首撇撇嘴,忽地抬起頭,說道:
“楊子哥,我不知你為何突然改變既定安排,但我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們好不容易摸清對方護衛的力量,一旦等待推遲,對方極有可能改變部署。到時不說傷亡,只要有人報警,我們的行動就會失敗。”
“為何我一無所知?”楊迷糊問。
小翠頓了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事事請示於你,要我們幹什麼?只要目的一致,不就得了。何況,你想獨自行動,我們不得不阻攔。”
“那髒老頭又是怎麼回事?”楊迷糊換了個問題。
小翠一哂,“他早就參與其中,並不是臨時起意。因為我們前幾次無功而返,我便尋求他的幫忙。”
楊迷糊沉默良久,嘆了口氣:“我不是雞蛋裡挑骨頭,故意找茬。你們幾個,不聽號令,擅改部署,這個樣子,到了浙東開展游擊戰,是要吃大虧的。”
小翠似乎較上了勁,梗著脖子說:
“游擊戰十六字訣: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但根本在於靈活機動,死板客套,才會吃虧。
此前情形明明對我們有利,你還讓我們執行你的新計劃,我覺得不妥。”
楊迷糊噎住,紫鳶終於插話:“二哥,你也想擅自行動,且不與我們通氣,就'一貫'正確嗎?”
栓子突然抬頭,“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但我們確實有錯,與楊子哥通通氣,楊子哥就聽不進去?不可能嘛。我覺得吧,下不為例!”
栓子突然和稀泥,幾個人都覺得詫異看向他,因為他平時可不是這個性子。
栓子一愣,不解道:“我說錯話了嗎?”
楊迷糊撫額一嘆,擺了擺手,“就按栓子說的,下不為例。說說,確定死的人,是冢井牧川嗎?”
見這一過節翻篇了,眾人暗鬆一口氣。
栓子回應:“確定,如假包換!”
楊迷糊點點頭,看向小翠,“原有安排全部取消,重新謀劃。你剛才不是說'靈活機動'嗎?過幾天,我們要護住一個人,如何機動法,你要好好想想。前提是,所護之人的行程不受我們左右。”
幾人散去,楊迷糊示意紫鳶留下。他字斟句酌:“紫鳶,你確定沒向小翠幾個洩露那個人的事?包括隻言片語。”
紫鳶十分不滿,“這種事,我怎可亂說!不對,你剛才是在試探幾個人的反應?你連小翠她們也懷疑?”
楊迷糊不認承,“也說不上懷疑。我剛剛見過你爹與七哥,事情就變得如此順利,我不得不多想。反正日後行動,也離不開栓子他們,還不如今天先通個氣。”
紫鳶翻了個白眼,“你這叫提起褲子,死不認賬!其實,我也認為,理當如此。我去見小桃,具體事宜是否與小翠對接?”
楊迷糊想了想,“先與我通氣,再視情形佈置下去。就一個字:謹慎。”
紫鳶咕噥道:“明明是兩個字。先不與你扯犢子了,我去見小桃。”
楊迷糊突然扯住她,“先別直接去,先拐個彎,這樣顯得自然些。”
“這也太謹慎了吧?”紫鳶很不爽。
“山人自有妙計。你去尋你娘,再看看你爹在不在家,磨磨蹭蹭一晚上後,再去見小桃。注意後面的尾巴,這點很重要。”楊迷糊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