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莫非所謂的盧侯入葬龍脈,只是一種替罪羊?”
“如果是這樣,這龍脈必和大魯龍脈相連,盧侯雖因此得貴,但必也橫死,以挽回大魯氣數一二。”
“對了,盧侯還是外戚。”
王孫塵一念於此,更想:“大戰失利,諸侯林立,大魯還在,或有此因。”
“不過盧侯方面也應有高人,必想辦法洩去煞氣。”
“盧侯已橫死,煞氣洩去部分,還有部分就是——梁侯!”
王孫塵陰沉著臉,臉上閃過一道狠色:“我和梁侯都中計了,所謂斷盧侯龍脈之法,必是盧侯方面的人主動洩露,這次為了斷盧侯龍脈,梁侯盡起靈軍,架起天橋,盧梁合流。”
“龍脈煞氣洩出,必直衝梁侯。”
“梁侯,怕是要應劫。”想到這裡,王孫塵身體一顫,暗暗慶幸自己並沒有說出這些,要不,哪怕自己的身份,都必死無疑。
不過又不能不說,當下王孫塵淡淡說著,笑一聲:“龍煞,應劫是盧侯幾個甲士,現實應劫本來應是我,謝庭樹想我死……”
“但他不是諸葛亮,也失算了,現在大部龍煞都被異端真君吸引,龍煞與真君——兩種力量聚合,會產生什麼變化?”
“史所未有,我只能判斷出此子力量在三年間會大幅下降,但三年後能成功消化龍煞,此子力量無法預料。”
公孫勝聞言大驚,目光一寒:“禍害不能留!我去殺了他!”
“現在還不能殺他……”王孫塵按住手,神情有些無奈:“殺了他,龍煞之劫,就由我們來過……這還罷了,關鍵是,給盧侯擋了災,除了害。”
“盧侯龍脈是煞貴交匯格局,現在煞貴分開,盧侯必順風順水,而此子受了煞氣,要是不死,卻反與盧侯相生相剋——雖說相生相剋,我看克的更多。”
“我們殺了此子,豈不是給盧侯擋災?”
公孫勝不由遲疑:“那……”
“暫放他一馬,三年後再說。”王孫塵說,目光掃了眼下面揹著紀倫跑路的年輕人,有些感興趣。
“……此子既已應煞,如果不死的話,必會與盧侯貴氣針鋒相對,勢不兩立——盧侯早晚必要此子死。”
“這地還埋葬不了一個真君,我們快離開……”王孫塵擺擺手,鵬鷹振翅離開,迅速變天上的小點,脫離了這片戰場。
“等等,大人……帶上我們——”梁軍將士神情絕望。
“轟轟!”隨著宮殿塌陷,地面上再度出現血湖,腳下地面出現裂紋,吞噬許多梁軍和盧軍將士,不分敵我的坑殺!
姜山揹著紀倫,眼見一道道裂紋,左躲右閃,拼命跑,卻怎麼也逃不出塌陷席捲範圍。
就在姜山快要絕望時,他背上的少年動了動,回醒一分神智,抓住姜山肩:“這樣走不掉,往裡去。”
“啊?可是……”姜山回首看了看追著自己的一道裂痕,一個踉蹌在地,陷進地裂,連帶著紀倫掉下去:“哪裡去——”
“飛!”
紀倫渾身黑氣,咬著牙,盔甲展開羽翼,抓著姜山飛向窟窿深處——或不如說是掉進去,周圍都是簌簌而落的瀑布,但還可以感覺到是一片非常廣闊的黑暗空間,甚至還有苦中作樂的精神:“姜山少尉,你該減肥了……哦,之前聽你說寧願自殺也不要掉進來,要不要我鬆手一下?”
“啊?”
穿過沙石瀑布,藉助瀑布隱隱白光,判斷出高度,快要掉到地面時,還奮起力量撲翅緩衝一下,這已盡到了紀倫現在最大努力:“這底下才是真正中樞,我能感應到那扇光門,我們去醫院……”
嘭!
他掉在地上,力量耗盡昏迷過去,姜山爬起來,看看周圍黑暗:“等等,你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