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知方誠的父親是方文斌的時候,他沒有過多去在意,曼城畢竟還是他的主場。
然而,事到如今,柳志誠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錯的離譜,也忽然明白了方誠那天霸道宣言的依仗。
一位超凡脫俗的至尊強者,天下之大皆可去得,俯瞰一世,他一個商人又怎會是對手。
這是棋手和棋子的差距,已經不能以數量計算,而是階級。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樣一生呆在家裡,做一個籠中之鳥。
柳志誠走投入路之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讓國家安全部門的人去頭疼吧!
華夏境內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江湖中的事情,廟堂中人總喜歡參合一手,都喜歡管一管。
所以國內極少有陸地神仙之流,他們高高在上,逍遙自在,受不了官方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和窺探,因此遠避海外居多。
柳志誠這邊揭過不提。梅姑卻是有點小麻煩,她的小腿粉碎性骨折,內部出血嚴重,只是暫時以內氣壓制住,一個小時內必須到醫院處理,否則就會有壞死的可能。
湖心亭四周寂靜,除了春季鮮少有學子游玩,因此她也沒辦法立即求救。
“真是一群廢物!”梅姑看了一眼在水中掙扎的那兩個男人,心中十分懊惱。
方誠回到宿舍之後,忽然接到了林意的簡訊“晚上出來聊聊?”
“如果是昨晚的事情,抱歉無可奉告”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你是鬼麼?”
“色鬼?”
“……”
“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我是真的、活的方誠”
林意看見他的回覆後,樂的躲在被子裡偷偷發笑。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些害怕他,但思慮過後卻是十分的後悔。
君以禮待人,人以為諂。
並非所有的男女之間的交往都是功利性的,有目的性的。
方誠大概就是那類所謂的“暖男”,但他並非是中央空調,而是壁爐,只有他所輻射的範圍內,無論男女,只供一時之需,無私而公正。
和他做朋友,不會有太大的壓力,無論遇到什麼事,只要向他開口似乎都能幫忙解決。
“還是想說一句謝謝你”林意按下簡訊傳送鍵,心中忽然輕鬆了起來,一掃多日來的抑鬱。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雖然方誠不會接受她,但也沒有過於排斥。他們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比朋友親近的多,比情侶又缺乏心靈碰撞。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距離,也是最好的距離。太近會有些壓抑,太遠又心有不甘。
方誠的表現意味著他是一個慢熱而處於被動的人,他對所有女人都一視同仁,林意對他的感情讓他有些愧疚和不安。
林意忽然有些期待見一見方誠所謂的女友,他沒有正常戀愛中的男人所有的表現,卻又忠於這份口頭上的感情。
也許只是因為一個承諾,也許是他還在猶豫不決,而這些都是林意的機會。
“哦,曼城什麼時候多了一位真人?”
古老的舊弄堂裡,一位黑髮白鬚的男人抽著旱菸,聽著眼前自稱是柳志誠貼身保鏢之人的彙報。
“金老,柳總的意思是想請您出山,大家和解,皆大歡喜嘛”黑衣墨鏡的青年保鏢低聲道。
“小柳高看金某啦,他們天人打架,到頭來還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買單。”
“金老您雖然已經退了二線,但誰不知道您在曼城就是金口玉言啊”
“好啦好啦,拍馬屁的這種話我二十年前就聽膩了,你還差得遠。”金老不耐煩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看來是準備逐客了。
“金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