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八百人地跑到麥鐵杖的身後開始收割起人頭,緊接著河岸上剩餘的人也跳到水裡割起隋軍首級,場面一片混亂,而剛才還嚴防死守著的隋軍河岸防線,已經不復存在!
淵太祚的臉上一下子浮出了一絲笑意:“哈哈哈哈,這些隋軍,居然為了搶功自亂陣腳,真的是天助我也!”他扭過頭來。對著一臉興奮的傳令官,沉聲喝道,“傳令!楊萬春和淵蓋蘇文兩部騎兵。現在全力出擊,襲擊隋軍的側後!不要管在水裡撈人頭的隋軍,全力突擊大營裡的隋軍的後方!”
王世充在高臺之上,眉頭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長嘆一聲:“想不到老麥算對了一切,卻沒有算到他背後的事情。所託非人,敗矣!”
麥孟才睜大了眼睛,不信地搖了搖頭:“不至於吧。父帥已經攻擊了高句麗的大營裡,就是這樣高句麗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河岸上的兩支側翼部隊不過是搶個人頭罷了,並沒有衝亂我軍陣腳。怎麼會敗呢?”
王世充搖了搖頭:“高句麗軍設下這種前方穩固營寨。又放棄了弓箭射擊,明顯就是要從兩翼以騎兵突擊,你父帥的防範沒有問題,可是現在這防範的部隊自已搶起攻,放棄了防守位置,高句麗兵一定會夾擊的!”
麥孟才的臉色一變,急道:“那現在可怎麼辦?王將軍,你快下令援軍過去。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救回父帥啊!”
王世充咬了咬牙:“不行。來不及了,現在要是上橋,兵敗之時,我軍若是想退回西岸,只會給自己人把路給堵死,到時候不僅救不了人,還會把自己人給賠上!”
他的眉頭一挑,厲聲道:“快,下令,西岸兩邊的弓箭手,還有投石車做好準備,敵軍騎兵若是出現,以最快的速度把箭矢和石頭打出去,無論如何也要遲滯敵騎兵的衝擊速度,能拖一刻是一刻!”
王世充的話音未落,遠方的河岸上響起了一陣沉悶的鼓角聲,他的心中一動,扭頭看向了對面的高句麗方的高臺,只見高臺之上,三面紅色的大旗已經高高豎起,如同熊熊的烈焰,迎風燃燒!
王世充失聲道:“不好,敵軍出動了!”
隨著王世充的話出口,河岸兩側,五里之外的高句麗左右兩個營寨的柵欄,突然成片地倒下,柵欄後的盾牆迅速地向著兩側分開,形成了一個寬約三百步的口子,從這個口子裡,高句麗的騎兵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奔騰而出,包裹著鐵製馬蹄鐵的馬掌,狠狠地砸在這鋪滿了鵝卵石的河岸地面上,如同九天驚雷一般,混合著馬上的高句麗騎兵們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震天動地!
齊難敵正在水裡指揮著手下們收割著人頭,這會兒他自己的腰間都掛著三個腦袋了,正在拿佩劍割著第四個人頭,可是突然聽到了這陣子馬蹄巨響,臉色一變,扭頭向著右邊一看,魂都要飛出去了,大吼一聲:“高句麗人殺過來了,快上岸結陣抵抗啊!”
那名姓劉的隊正,咬了咬牙,吼道:“飛虎隊的兄弟,上岸殺賊啊!”他把腰間的兩個首級往河裡一丟,淌著水就往岸上跑,只是現在這些軍士們都已經進到離岸二十餘步的地方,往往水都及腰深了,回頭上岸,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水裡潛行,雖然一個個心急如焚,卻根本快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遠處的高句麗騎兵,越跑越快,越奔越近!
劉隊正離岸較近,帶著十七八個軍士,褲腿都提到了小腿之上膝蓋的位置,身上一片片的分立式甲片東一塊西一塊地散著,幾乎是甲不蔽體,頭盔也是東倒西歪,不少人匆忙間都把皮盔掉在了河裡,這會兒披散著頭髮,毫無軍容可言,衝上岸後匆忙地摸起一兩杆長槊,也來不及列成多正規的三角形大陣,兩兩之間肩並肩,站成一線,發一聲吼,放下槊尖,直面已經衝到近前不到五十步的高句麗騎兵。
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