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他是既可在楊廣的暴政中位極人臣,又能在亂世中如魚得水,如果讓他能選擇的話,只怕也更希望現在的日子能維持下去。只不過裴世矩也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照楊廣這樣的搞法,大隋遲早要完蛋,所以我知道玄成你擔心裴弘大會為了富貴而出賣我,但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不是對裴世矩的人品有多放心,而是對他來說,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
魏徵微微一笑:“這麼說來,以後如果有亂世的話,他一定會來和主公共謀大業了?”
王世充笑道:“既然是亂世,那就是各方的豪傑割據一方了,如果是由我親自消滅楊廣,他當然會投向我,但要是楊廣被他人所消滅,他可能就會轉時投向別人,這沒有什麼關係,亂世之中,擇主而侍,也是很正常的事。”
魏徵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從此之後,關於裴世矩的事情,魏某不會再向主公多說什麼,以免影響主公的判斷。”
王世充笑著站起身,看著魏徵,拉住了他的手:“玄成,其實對於你,我挺愧疚的,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也一直不能給你謀個一官半職,讓你還是這樣屈就當我王世充的管家,實在是有愧於你啊,要不我跟裴世矩說說,讓他幫你謀個六七品的堂下官,如何?”
魏徵笑著搖了搖頭:“當初既然下了決心跟著主公闖一番事業,就沒再指望在楊廣的朝中謀什麼官職了,他的這個天下長久不了,這是魏某的判斷,再說了,如果魏某出外為官,跟主公這樣的商議也就少了,也不太方便為主公奔走做事,還是多謝主公的美意啦。”
王世充心中感嘆,拍了拍魏徵的肩膀:“能得到玄成的傾力相助,是我王世充今世之幸也。對了,剛才說的那些西域國家的商隊入關,其中有些商隊在關隴一帶走南線的時候,仍然會被吐谷渾時不時地打劫,所以這回裴世矩又馬不停蹄地遠赴西域,準備找鐵勒人攻擊吐谷渾呢。”
魏徵疑道:“鐵勒人?為什麼不用大隋自己的軍力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吐谷渾現在的不少勢力,已經擴充套件到了西域附近,西域各國的軍隊戰鬥力都不行。而且小國兵不過數千。大國也才萬餘。完全無法和擁騎兵數萬,來去無蹤的吐谷渾人對抗,只有同樣出身馬背之上的鐵勒人,才是對付他們的最好幫手。”
魏徵點了點頭:“我聽說去年主公的老朋友馮孝慈將軍,率兩萬軍士出巡玉門關外,遭到了鐵勒各部的突擊,損失慘重,戰死五千。傷八千人,敗入關內,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王世充正色道:“此事乃是西突厥的處羅可汗對我們大隋的一次試探,那個處羅當了幾年的可汗之後,也覺得翅膀硬了,知道了楊廣這麼瞎搞之後,以為中原的天子軟弱可欺,所以想要試著敲打一下,他不敢直接出動突厥本部的兵力,卻暗自命令當年那些被達頭可汗俘獲和奴役的鐵勒部落。偷襲馮孝慈。”
“馮孝慈所部雖然是關隴一帶臨時徵發的府兵,戰鬥力與番上部隊不可相提並論。又是被突襲,但仍然殺傷對方高達兩萬以上,處羅可汗也因此知道了大隋軍力方強,不敢造次,後來派了使者,以鐵勒人的名義入朝謝罪,楊廣心情一好,就免了他們的罪過,還派裴世矩過去撫慰鐵勒人,我料裴世矩這回準備說服鐵勒人,去攻擊吐谷渾了。”
魏徵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鐵勒人驍勇善戰,又是馬背上長大的民族,正面跟我中原的漢軍打,沒什麼優勢,但對付吐谷渾人,想必問題不大。只是這樣一來,楊廣就不用出動軍隊去征伐吐谷渾了吧。”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玄成,你只怕小看了吐谷渾,他們是一定會挺到作為楊廣正式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