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這會兒直接衝進了密室,滿頭大汗,說道:“大人,不好了,劉武周和突厥兵出動了!李靖藉口移營換防,閃開了忻州大道,這會兒三萬突厥人與兩萬劉武周的部隊已經聯兵南下,離太原不過二百里,明天就能到城外啦!”
李淵驚得一下子站起了身:“什麼!突厥人來了?!”
他本能地對裴寂說道:“玄真,趕快召集全城兵士,準備出戰,城中要備足糧草,我軍新練,還不夠精銳,無法直接和突厥兵開城野戰,只能守城為先。”
裴寂勾了勾嘴角:“好的,這點屬下現在就安排。只是,高君雅和王威怎麼辦呢?”
李淵搖了搖頭:“暫時管不了他們了,我們先。。。。”
李世民卻突然說道:“阿大,孩兒以為,這正好是除掉這兩個奸賊的好機會!”
李淵睜大了眼睛,疑道:“好機會?
李世民笑道:“正好可以以勾結突厥人的罪名,治他們的罪啊。還有比這個更好的公開斬殺他們的理由嗎?”
李淵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三人同時哈哈大笑,笑聲在這密室迴盪著。
城外,晉祠,王威和高君雅相伴而走,正在到處看著佈置,五天之後,就是祭祀之日,也是李淵的絕命之時,一切的佈置,都井井有條,甚至每一處的伏兵,都按他們的計劃進行。
王威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高君雅笑道:“怎麼了,老王,還在猶豫?”
王威點了點頭:“我在想,李靖到底是為了私仇,還是出於公心呢,如果李淵是清白的,那我們可就得罪李淵得罪狠了,這秘詔用過一次,以後也難再用了啊。”
高君雅冷笑道:“這些天我的人一直在探查大使府,後院總是有各種人出入,如裴寂,唐憲,唐儉等人,透著一股子奇怪,還有幾個小院一直緊閉,不許任何外人靠近,李靖應該說的沒錯,十有**,是李建成和李元吉來了。”
王威咬了咬牙:“可要是他們沒來,那就沒辦法證明李淵有異心了啊,李淵是太原留守,河東道討捕大使,跟一些人有來往,那是他份內之職啊,憑這個沒法說他有問題。”
高君雅勾了勾嘴角:“那現在怎麼辦,這裡已經都如此佈置了,還能不發動嗎,就算不發動,這麼多人參與,只怕也遲早會走漏訊息的。”
王威的眉頭一挑:“不如我們直接派人去河東郡,找堯君素問問李建成在不在,這一來一去不過三四天時間,還來得及,要是李建成和李元吉真跑了,那我們也可以及時下手!”
高君雅笑道:“此計甚妙,就依你說的辦。”
二人正商量間,劉世龍匆匆地跑了過來,王威的臉色一變,沉聲道:“世龍,不是讓你在外圍,不要輕易地進祠堂嗎?”
劉世龍滿頭大汗地說道:“將軍,不好了,唐國公派人來傳信,說是突厥兵南下,已近太原,要召集全城文武議事呢,讓你們趕緊去大使府!”
王威驚得睜大了眼睛:“什麼,突厥人南下了?李靖呢,我們的兩萬大軍呢!”
高君雅嘆了口氣:“老王,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李靖這小子真的靠不住,咱們先去議事吧,這晉祠祈雨的事情,回來再說。”
太原,大使府,這會兒已經是戒備森嚴,甲士林立,李世民率著百餘名部曲家將,全身披掛,站在殿外,而殿內的文武兩列官員,則個個面色凝重,袖手而立,李淵換了一身將袍大鎧,端坐帥案之後,這會兒的大使府,完全就是個軍帳了。而王威和高君雅也是一身戎裝,站在左首武將的前兩位,神色中難以掩飾有些慌張,一言不發。
李淵面沉如水,緩緩地說道:“王將軍,高將軍,這回因為你們的部隊離開了指定的位置,才讓突厥兵南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